“不过是父子关系不好罢了,这一点,您不是深有体会吗?”
江御风对他故意想要惹怒自己的话语不怎么在意,这些年来,程茜江予赫母子俩做得够多了。
讥讽,“难不成,我未来出轨了?”
“以姜疯子那性子,我要是能出轨,她得弄死我吧?弄不成也能告到我净身出户,又怎么可能还和我恩爱?”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姜止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她的男人要真是出轨了,她绝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死,不弄死也要搞个半残。
不可能装什么表面夫妻,更不用说姜景辰可是姓姜啊。
难不成两人是生下姜景辰后感情断裂了?
姜景辰缓缓转身,狐狸眼猩红,“您想问我什么?”
“问我的姓氏吗?我姓姜,是姜止的姜,这是毋庸置疑的,十七年,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未改过。”
“我不会说谎,您和母亲很恩爱,是…可以忽略我的存在。”
他的声音微颤,面上依旧平淡。
最后的一句话,他释然又委屈。
“您不会出轨,永远都不会。”眸中充斥着笃定与自然。
父亲不爱他是真的,恨他也是真的。
只是在爱妈妈这一点上,姜景辰从来都不质疑。
曾经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长得很像他妈妈甚至性子也像了大半的女人带到父亲面前。
父亲当时看那女人的眸里不是怀念,是恶心!
赤裸裸的恶心与厌烦。
那次的交易自然没成,他只记得那晚父亲回家后抱走了扶光,锁了房间的门。
他在父母的房间外哭着敲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困倦睡了过去。
家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完全听不见父亲在里面说了什么。
察觉到他的认真,江御风缓缓起身,来到他身边,“告诉我,未来到底有什么变故。”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犹如千年寒冰,一双如寒潭般阴冷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异常森冷,让人如坠冰窟。
在未来习惯了父亲杂着恨意的目光的姜景辰又怎会怕?
“您不是根本不相信吗?不是根本就不信妈妈是您未来的妻子吗?”
“又为何要在意这些?”
姜景辰有时候在想,他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突然身体每况愈下,去了多少家医院都没有查出问题,所有的医院给的结果都是身体健康!
狗屁的健康!
如果真的健康,他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会死在自己五岁生日的后几天?!
江御风一步步靠近他,猛地抬手扣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压在墙上,“别挑战我的耐心。”
姜景辰任由他掐着,嗓音沙哑,“您又想杀了我吗?”
他是在笑的,纯粹的眼眸深不见底,唇角的弧度愈发大。
好似在看一场戏,一个小丑,一场滑稽可笑的戏。
窒息的感觉,他曾体验过一次。
很小…很小的时候了。
另一位对象也是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