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脱离身体,我的灵魂可以到处飞,不管做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
江华琳眼一闪,将他塌软的头向后一扫,漂亮破碎的脸展露在她眼中,轻声问,
“是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歪着头,有些茫然,
“不知道,我获得能力之前,还会疼的叫,但之后,我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们打得,好像是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甚至能飞起来,飞的高高的,谁也抓不住我。”
救世系统吐槽,“草,这不纯纯已经精神病了。妈耶,宿主,还好你没碰他,不然被他缠上你可不好摆脱。”
“。。。。。。”江华琳没说话,拿手温柔的抚摸他头,痛觉缺失和幻觉吗?这好像是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那你现在能感受到我碰你吗?”
“嗯,可以的。”
只有你。江祈星微弱的点头,红着脸颊,耳朵带着羞意,
她的手冰凉凉的,只是稍稍触碰都让他地皮肤变得滚烫热,
就像她现在轻轻地摸着他头,对每一根头丝而言都是一场极致地狂欢战栗,欢欣雀舞地向他传递温度。
江祈星仰着头,像极了虔诚地信徒,温驯的半跪在地上,目光湿润地仰望她。
在女孩身影从楼下现身的那一刻,巨大恐怖的深海之眼缓缓褪去,他挣脱开那要给予他天堂的手,拼命的往下游,
想要回到那个腐烂,臭,脏水,充满蚊蝇的,但属于他的世界。
只为了迎接她地归来。
等一切安置好后,江华琳望着床上新鲜出炉的木乃伊,满意的点点头,拉掉抽绳。
黑夜中,只听得时钟滴答转动着,十分清晰,斑驳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口钟,那钟是老掉牙的款式,还掉了老漆,也不知男人从哪捡来的。
第五天了啊?
“我看外面好些人在准备七夕,你想陪我出去玩吗?”她温柔的询问。
江祈星好似惊了一下,像只受宠若惊的小兽一般,嘴唇嗫嚅,
“可以吗?。。。。可是,会不会打扰到你和你朋友?”
他很清楚自己的风评,一旦有人认出来,势必会让她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
江华琳尴尬了一瞬,差点忘了自己找的借口。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丝毫不心虚道,
“大过年的,我朋友肯定是要回去陪家人啊,哎,苦了我哟,一个人惨兮兮的过节,没人陪我说话,吃饭。。。。”
“好,我陪你。”他马不停地答应下来。
江华琳陡然失笑。
那边男人反应过来后,难言的羞涩涌上头脑,让他想把自己藏起来。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难言地氛围弥漫在空气中,涩涩地,像江祈星小时候尝地青苹果地味道,又甜又难挨。
没一会,女孩突然皱起眉,问,
“你。。你不会在笑吧?”
“。。。。。。没有。”
江华琳提醒道,
“你嘴角地伤最严重,那药虽然是我家传灵药,但也是要三天才能完全见效地,这两天,你最好不要有大动作知道吗?”
他局促地应她,“嗯,知道了。”
江华琳等了一会儿,无言直接起身拉开了灯,“。。。。。。”
果不其然,嘴角哪一处地绷带渗出丝丝血迹,灯光下地他惶恐地想要捂住嘴,可早已被绷带紧紧缠绕地手怎么也动不了,扑腾到半空,转身都十分困难。
江华琳见他折腾却无力地姿势,没忍住轻笑出声。
男人见状一下就停了,黑溜溜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神亮晶晶地,十分好看。
猝不及防对视上后,总给她一种眼熟地错觉,但怎么可能呢?
江华琳甩掉毫无理由地熟悉感,教训他,
“真的是,就算感觉不到疼你也不能这么笑啊,知不知道自己嘴角口子又豁开了?”
男人乖巧地点点头,许是反应过来绷带,便加重力道点了点,传达听话地讯息。
见他了然,江华琳也着实来了困意,拉了下抽绳,
“知道就好,快睡吧,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重归黑暗,江祈星眸色软,
这不是我的月亮,但的确这一刻,月光照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