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馍馍递给秦山,“那人叫之恒?哪里的人啊?家里面可有娶妻啊?”
花婶愁啊,这男子该怎么生养啊,难不成秦家香火就这样断了?
“他叫苏之恒,是京州人,做生意的,遇到劫匪了。”
秦山动了动小手指,之恒的身世不能让庄子里的人知道。
“唉,也是个苦孩子,咱家还有几个鸡蛋,你带回去煮几个给他吃,鸡要留着,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要学会过日子了。”
没等花婶说,花老汉就把家里面刚刚收的鸡蛋拿了出来。
“婶,我知道了,这鸡蛋你们留着吧,我先走了。婶别忘了明天替我照顾一下之恒。”
农家人鸡舍不得吃,留着都是下蛋用。
夏天的时候光照强,鸡基本上每天都下蛋,现在马上入冬了,两三天天才下一次蛋,甚至有的鸡一个星期下不到两个蛋。
花婶这一拿,秦山说什么都要走,他是让花婶帮忙哪能再收花婶的东西。
有了花婶来,秦山就觉得心里面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甚至走路都轻松起来。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屋子那边传来摇晃的光亮。
“回来了?”
自从秦山父母走了,屋子里一向冷清坏了,这句回来了秦山大概两年没有听到过了。
“嗯。”
秦山心里面熨帖,看着对方的脸庞,想说的话在嗓子眼转了转又被他憋下去了。
“明日我上山,花婶来照顾你。”
毫不避讳的在屋子里把湿衣服脱下来,男人因为劳作身上的肌肉线条流利,古铜色的后背上面有几道伤痕。
苏之恒别过脸,脸上泛起粉红。
那伤痕是他昨晚抓的……
秦山只穿了件里衣,转过身子就看见如画的人带着羞意的不敢看他。
心里面有一团火,秦山抓起桌子上的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喝了不少水,蜡烛也都要烧完了。
秦山把蜡烛吹灭就准备爬上榻。
苏之恒整个人往墙边缩了缩,他以前从未和旁人一起睡过,不过这人怕也拿不出第二床被子了。
秦山躺在榻上,旁边就是那人,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点魔怔,甚至鼻尖上萦绕的都是那个人清香的味道。
苏之恒觉得自己大概白天睡久了,一直没有睡意,旁边的人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呼声,不过倒是比以前自己在宫里面安心多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天才蒙蒙亮,秦山就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
他想把早饭做好再走。
家里面的米还有小半袋,他舀了半碗米准备熬粥。
咕噜咕噜的热气从锅里面冒出来,放在上面蒸着的血旺也带热了。
他舍不得吃,又害怕坏了,就是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血旺味道和之恒身上味道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碗是之前之恒喝水的?
秦山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个想法,随即就把这个想法晃出脑子。
小米粥快要熬好了,花婶也从家里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