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便只好續道,&1dquo;陛下金尊玉貴,擦拭上藥的事,臣和藏器衛只怕做不了。”
罷了罷了,皇帝為了救我才淪落至此,就當是還他了。
我認命道,&1dquo;那有勞大統領留下傷藥,我來做吧。”
白斂打了桶熱水,放置在屋內,便離開了。
我半跪在6亦衍身側,小心翼翼地去解他的衣裳。
指尖剛剛挑開一根衣帶,皇帝仿佛有所感應,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
哪怕是重傷之下,他的力氣依然極大,仿佛是鐵鉗一般,驟然發力,捏得我骨頭都要裂了。
我強忍著痛楚,柔聲安撫他,&1dquo;陛下,是我。我是鳳簫。”
他全無反應,指間關節用力,抓得越來越緊。
&1dquo;是我。”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拂過他的額角,福至心靈一般道,&1dquo;是我,阿櫻。”
這句話卻倏然起了效用。
皇帝的手慢慢地放開了。
我便順勢將他上身的衣服剝乾淨。
穿著衣服的時候,只覺得6亦衍清瘦,未想到衣服脫下,他的身體緊繃而精壯,只是胸口與背後既有鮮的傷口,也有往年落下的傷疤,交錯縱橫間,他雖是昏迷,可年輕帝王的身軀依然顯得充滿力量。
我將帕子擰乾,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身上的污血。手帕很快就被血水浸透,只好又一次去清洗。
如此反覆數次,一盆水便已經成了血色。
我雖儘量將動作放輕柔,可看到他深可見骨、又卷著皮肉的傷口,頭皮只覺得有些發麻,覺得他一定很痛很痛。
皇帝乖覺地躺著,偶爾被我碰到了上傷口,才會低低不安地呻吟一聲。
白斂留下了一瓶傷藥,我以指尖挑起一些,放在鼻下聞了聞,是一種清涼的檀香味道。如此倒也放心,抹了藥總能緩解一些痛楚。
我輕輕抹在皇帝的傷口上,又小心地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皇帝只動了動,並沒有太多不適。
我便放心地將藥一點點地塗在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上。
這藥說起來也甚是靈驗,我忙活了一炷香的工夫,等到將他的上半身處理完畢,竟也止住了血。
觸手之間,皇帝的身子正變得越來越滾燙。他只穿著帛絝,系帶在腰間松松打了個結。我便先將他的上半身蓋上了一件外袍,伸手去解他的帛絝。
指尖觸到了衣帶,輕輕一拉,正想將他的帛絝褪下,皇帝的手疾如閃電,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氣不甚大,我有了上次的經驗,也不如何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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