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过了笑话,你也满意了,何必还要追着我嘲讽,反正我做的东西入不得你们的眼,我扔了便是!”
柳莺莺说罢,便欲将满盘酥饼撒落在地。
沈姝华一看这架势,登时急了眼,慌忙拦着柳莺莺,“哎哎哎,有话好好说,浪费粮食可耻!”
顺手还将柳莺莺手中的酥饼拿了过来。
柳莺莺见状,恼恨地一跺脚,也不愿多与她计较,“哼!你喜欢拿去吃好了,反正王爷也不喜欢!”
说着,便将手里那盘玫瑰酥往沈姝华怀里一推,扭头坐到挺院中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那落寞又带着赌气的背影,透着满满的失落。
沈姝华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手里拿着那玫瑰酥,却没了继续品尝的心思。
她走到柳莺莺身旁,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试探着开口,
“你生气了?”
柳莺莺不应。
“真生气啦?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愿给我吃,我不吃便是了。”
柳莺莺还是没有应声,还赌气地将身子扭到另一半去。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下次去给你送些新鲜吃的,昂?”
话落,沈姝华还戳了戳柳莺莺那精致的小脸。
“你。。。”柳莺莺转身瞪着她,小脸气得红扑扑的,“真的是没完没了,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你这样对我讲话,又成何体统?”
沈姝华秀眉一挑,语调微扬,存了几分逗她的心思。
柳莺莺闻言,却是又垂下了头,神色恹恹,嘟囔道,
“你也就同我摆摆王妃架子了,本以为你是运气好,仗着显赫的家世才抢了我王妃的位子,没想到也是个可怜人。”
沈姝华闻言一愣,转而又笑出了声,“我都不觉得我可怜,你倒觉得我可怜起来了。”
“为什么不可怜?你不会难过吗?分明有着十几年的亲情羁绊,却半点比不上血缘亲疏,一朝被亲人抛弃,还要背上善妒的骂名。”
沈姝华一下子捕捉到柳莺莺话中的漏洞。
全京城都以为是她抢了沈瑶歌的亲事,柳莺莺不过一小小的眼线,如何笃定她是受害者?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却只是灵光一闪,没有想通。
柳莺莺有些丧气,声音微微哽咽,继续道,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来,我厚着脸皮跟在王爷身边,他却不曾正眼瞧过我一眼。
我本以为你别有所图,可似乎王爷对你,比你对王爷还要更为在意。”
沈姝华这下更觉得好笑了,
“他在意我?这误会可就大了。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做出那副恩爱的模样,无非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柳莺莺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搭话。
这时,随着“嗖”的一声破空声响,天边炸开几朵橙黄色的花来。
是烟花!
“前些日子,我便让李总管备了些烟花爆竹出来,想着这王府过于沉闷,也要添些热闹气氛来,一起去吗?”
沈姝华站起身来,朝着柳莺莺伸出了手,盛情邀请着。
柳莺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平日里她谨小慎微,难得有这样的事,只是刚欲伸出手,眸中的亮色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