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出副意气风的样子。
沈渔并未真的因此放心,替他高兴,而是说,“周二不是善茬,从前我在海城,听一些人谈论他,都说心狠手辣,你如今有了动作,一旦脱离他的掌控,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周行衍满不在乎,“我总不能因为怕他,什么都不做是不是。”
“你有把握吗?”沈渔看着周行衍,“听说他上面有保护伞,知道是谁吗?”
周二刚接手周氏时,名声不好,合作商不服他,且不屑于和他这种,夺人家财的人为伍,很多人都不愿于他做生意。
那时,周二用的手段是暴力,威胁,完全是黑势力的做法,被暴力威胁的人,曾报警状告过他,最后层层压制,不了了之。
大家都知道,周二头上有人,为他撑伞。
至于这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
但一定不是一般人。
周行衍说,“不知道。”
沈渔,“你的路不好走,谨慎小心点。”
“我知道。”周行衍扯唇,自嘲,“保命这事我最会了,可我不能为了保命永远缩在这乌龟壳里,有些事,到了该做的时候,一定要做。”
沈渔明白。
就像她,也可以如齐明煊说的那般,留在d国,忘记所有,没心没肺的重新开始。
可怎么能做的到。
人活着,不止是活着。
有些事,总要做的。
话题聊的深了,酒自然更好入口了,只是菜凉了,周行衍一惯更喜欢在有氛围的地方喝酒。
“换个地吧。”
他提议。
酒这个东西,不喝就不喝了,一旦喝起来,越喝越上头,总要喝到那个程度才算好。
特别是像沈渔和周行衍这般的。
沈渔今天存心不想回酒店,既然已经将手机关了机,底线要试就得试到底。
沈渔点头。
“好。”
最爱去的地,也就长安了。
私密,环境好,酒也好。
周行衍是长安的常客了,打了通电话,将包间先预定了。
叫了代驾,两人过去。
沈渔的酒量不差,刚才在包间,微醺的劲上来,但车上这一路,竟又清醒了。
周行衍原来总带夏妗来,现在夏妗结婚,变成了沈渔,长安的服务员常换新,被顾客投诉三次以上的,会立马开除,开除后就会有新人进来。
所以能认得出沈渔是沈家那位大小姐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周行衍和沈渔走过大厅上电梯,就有一位老员工认出来,“周少身边的怎么会是那位?”
有人听到八卦,“那位是哪位?周少的这位新女友,看着很面生,没见过啊。”
“什么新女友,别乱说,是不是女友还不一定。”
“也是,周少身边女伴不断,那位陈家大小姐不也对周少上心的很,可真应了那句话,男人越坏女人越爱,都说周少兜里没两块铜板,我瞧着也太少,没钱哪有那么多女人在身侧,这位那气质,一看也是白富美,说不定比陈小姐还有钱,不知道最后周少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