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亭渊坐下后便斟了一杯酒,仰头便喝了,乔殊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你怎么了?”
“没事,夫人说我酒量不好,所以想练练。”
乔殊予一脸鬼才信的表情,不过也没多问,旁边那几个人的议论声还没停下,似乎越来越激动了。
“想当初叶骞将军那才是真威风,十四岁跟着他父亲上战场,十七岁封将,从未打过一场败仗,只可惜好景不长,将军府被满门抄斩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叶家世代为将,战功赫赫,委实可惜了,怪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啊。”
“可叶骞他公然劫法场是大家亲眼见到的事实啊!”
“叶将军与祈凝王萧疏羽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谓感情深厚,战胜而归却只听到好友被问斩的消息,换成谁不急啊!”
“好友?呵,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为了一个朋友赔上整个将军府?依我看……”
啪地一声响,打断了那个人的言论,乔殊予有些惊讶地看向叶亭渊,只见他稍稍松开右手,手中的酒杯竟然成了一堆碎片。
“你疯啦?”
乔殊予连忙拉过叶亭渊的手,见手掌心划伤了一道口子,不过不严重,同桌的那几个人看了他们一会,又说自己的话去了。
“喝酒就喝酒,那酒杯跟你有仇么?”
乔殊予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却满是心疼的神情,撕下一条衣角替叶亭渊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还好伤口不大,很容易止住血。
叶亭渊转头见他这副样子,心头有些触动,等他包扎好之后,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乔殊予动作一顿,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嘴边挂着浅浅的笑,虽然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没怎么吃,可乔殊予哪里舍得抽出手。
厉枢门的丫鬟过来收拾了碎片,重新换上了新的酒杯,叶亭渊用左手倒了酒,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六王叔,你在看什么?”
主桌上,萧络封有些疑惑地问心不在焉的泓旸王萧炜剑,萧炜剑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个人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谁啊?”
萧络封看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认识的这几个人外,没觉得有什么眼熟的人啊。
“大概是今晚多喝了几杯,眼花了而已,已故之人,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呢。”
萧炜剑的声音有些感叹,萧络封听得一头雾水,转头朝着身边的夜昇说道:“夜昇,我要吃虾。”
“好。”
夜昇替他夹了一些,萧络封不满道:“你还要本皇子自己剥?”
“那我替你剥。”
夜昇将他面前的小碟子移到自己面前,专心致志地替他剥虾,萧络封忍不住笑咧了嘴,一旁的霍九临啧了一声。
“真是没眼看,媳妇,我也剥虾给你吃。”
霍九临说着剥了一只虾用嘴咬着凑到沈羿卿面前,沈羿卿斜了一眼,淡淡道:“滚。”
霍九临只好自己吃了,有些委屈地说道:“媳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羿卿有些无奈,“夏飞靳喊你了。”
“不去,我刚才已经替他挡了好几桌的酒了,陪媳妇的时间怎么能都拿来挡酒呢,又不是我成亲。”
一旁的夏飞靳有些无奈,现在只剩下他自己在敬酒了,这几个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啊,他不禁怀疑待会酒宴结束后自己是否还能走回新房。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结束,夏飞靳也喝得差不多了,而乔殊予这边,也算是见识到了叶亭渊的酒量,因为身边的丫鬟都惊讶了,不知道上了多少坛酒了。
“叶亭渊,你是想喝死你自己么?”
乔殊予有些无奈地夺下他手中的酒壶,想着反正也差不多快散场了,便将人扶起来问道:“还能走么?”
叶亭渊的眼神有些迷离,一只胳膊搭在乔殊予的肩上,脚步还算正常,暮云锡忽然窜到了他们面前问道:“你们要走了么?”
“是啊,这酒席也差不多结束了。”
“可还没闹洞房呢!”
“闹啥啊,你看人都醉成这样了。”
暮云锡有些惊讶地看着叶亭渊,感叹道:“怪怪,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他醉过,我以为他的酒量是千杯不醉的呢,没想到居然也有喝醉的一天。”
“有没有解酒药啊?”
暮云锡刚想说没有,却忽然眼珠儿一转,从怀中摸出一包药,放到乔殊予手中,笑道:“喏,解酒药,兑水给他喝,保管喝下去马上醒。”
乔殊予有些狐疑地看着暮云锡,怎么觉得他的神情这么奸诈呢?笑得一脸淫
荡,真的是解酒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