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因眼神冷冰冰地直视龙墨渊,身体微微后退,避免与令人不快的对象过于靠近。
须臾,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显露出对眼前之人聒噪的不满,直接出声打断。
“你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垃圾?没完没了地倒(叨)个不停。”
沈兰因侧头,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还有,你心软不软我不知道,但你胆子是够软,跟发面团似的,一按一个坑。”
“哦,对了,你以后在路上走,最好躲着点车,要不然一个不小心,被人撞死了,四分五裂,连个全尸都没有。”
沈兰因和龙墨渊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针锋相对,火花四溅,谁也不肯让谁。
“你们两个能不能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让我耳根清净清净。”
男人低哑的声音像砂纸上磨过的刀片,刮过耳膜,带着浅浅的刺痛。
闻言,龙墨渊和沈兰因同时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龙墨渊微微抬脚,往旁边挪了一步,又丢给沈兰因一个眼神,“今天就放你一马,以后再找你算账。”
沈兰因不屑一顾,径直走进了病房。
龙墨渊回头看了一眼沈兰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朝门口走去。
房中一时间只剩下沈兰因和陆嚣。
陆嚣半倚在窗前,窗外明媚的阳光倾落,为他周身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男人脑袋稍侧,嘴唇淡无血色,病号服的扣子被拽掉了两颗。
线条流畅的脖颈下,隐约可见性感的锁骨。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晕着一抹猩红,看起来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模样。
他唇角淡扯,漫不经心道:“你今天来找我,还是想和我提离婚?”
沈兰因眸光动了动,片刻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邪气四溢的俊脸,冷冷开口:
“陆嚣,当初结婚,是你用我哥哥的命相要挟,我才会嫁给你,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如今只是拨乱反正,我希望我们能坏聚好散,不要牵扯其他人。”
陆嚣挑了挑眉,无澜淡漠的深眸和沈兰因的目光相撞,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因因,我不同意,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提这两个字。”
说着,随意将手中的链子扔进垃圾桶,走到她面前,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
不笑的时候,语气冷冰冰,黑漆漆的眼瞳低眸看她,分外骇人。
“还有,我说过了,你爱沈淮序,那他就得死,我说到做到。”
沈兰因脸色微变,眉头紧紧皱起,下颌线条越绷越紧,眼神逐渐变得锐利,犹如刀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精致如玉的脸颊也因为滔天的怒火,飞上两片火烧云。
陆嚣俨然在欣赏她的怒容,玩世不恭的俊脸上,盛满兴味。
“因因,听话,别闹了,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