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我自己去。”仲阳夏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手机还坏了,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好在林雨生没现他的窘迫,只说:“婶子家现在估计都关门了,你过去他们不会开的。”
见仲阳夏没说话,林雨生鼓起勇气伸出指腹沾取罐里的药膏,“这个药效果很好的,涂了明天起来你就感觉不到痛了。”
仲阳夏不信,但到底现在也没得选择,便臭着脸让林雨生涂了。
林雨生动作很轻,像蜻蜓点水一般地把药膏轻轻擦在仲阳夏的嘴角,一边谨慎地询问:“你和那个小三男打架了?”
药膏涂在嘴角清清凉凉的,还真就将痛感减轻了几分,仲阳夏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小三男指的是仰文轩,垂着眼睫没表情地“嗯”了一声。
林雨生眉毛立刻就抬了起来,表情有点惊讶,又有点欣喜,“那你们是撕破脸分手了?”
“你很高兴?”
“没有没有。”林雨生缓缓收起嘴角,“你身上还有伤吗?我给你涂。”
“我自己涂,你去买烟。”仲阳夏从林雨生手里把罐子拿了过来,撩开衣服下摆涂药。
林雨生咽了口唾沫,目光在仲阳夏白得晃眼的块块分明的腹肌上留恋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林雨生不知道仲阳夏一般抽什么烟,刚才也忘了问,于是自作主张地买了几包小卖部最贵的,回来仲阳夏也没说什么,立马抽出一支咬在唇间点燃。
“在你这儿借住一宿,明天我去拿了行李,赔你之前的手机钱和今晚的住宿费。”仲阳夏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烟钱药钱,反正你自己算,明天一起结给你。”
用钱买、用钱划清、用钱解决。
仲阳夏习惯这样解决问题。
林雨生摇头说:“我又不是图你的钱。”
“那你图什么?”仲阳夏立刻反问,脸色骤然变得很冷淡,好像只要林雨生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立马就要摔门而去的样子。
还是别把人给气着了,一会儿真的气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林雨生很快转移话题,“明天再说吧,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走吧我带你洗漱一下,上楼睡觉去。”
晚上十一点,仲阳夏躺在林雨生安排的小房间里,这里干净整洁,散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草木香,本来以为会是一个无眠之夜,却在躺下没几分钟后就陷入了沉睡。
这几乎是家里出事以来,他睡过最沉的一觉。
第二天早上仲阳夏醒来时天刚亮不久,掀开被子起床时惊讶地现身上的伤竟然真的像林雨生说的那样,伤痕虽然还在,但没有什么痛感了。
这个小土狗是有两把刷子。
仲阳夏走到二楼窗户边上往外看,朝阳璀璨夺目,万物苏醒。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正是早餐时间,家家户户屋顶都冒出袅袅炊烟。
仲阳夏下楼笔直走进厨房,果然就见林雨生在忙活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呀?”林雨生打了三个鸡蛋,拿筷子快搅动着。
“挺好。”仲阳夏扯了下嘴角,随口道:“你出去卖这个药不比你干农活挣钱?”
“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中药店?”林雨生更开心了,耳垂上的小鱼儿前后摇晃,“只可惜这个药原材料太难找了,很难大批量制作,我还在寻找解决办法。”
仲阳夏没什么心思听林雨生唠叨他的远大抱负,随口问起了早餐吃什么,林雨生也不介意,依旧笑眯眯地介绍今天的早餐。
吃完了早餐,仲阳夏要去井锦家拿行李,林雨生不放心,说是怕那个小三男合伙再打仲阳夏,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仲阳夏拒绝几次都没用,林雨生总是在某些地方异常固执。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井锦家,却现他家大门紧闭。
“还没起吗?”林雨生疑惑地嘀咕道:“总不会在门后埋伏吧?”
仲阳夏走上前去朝着大门就是一脚,破旧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倒,仲阳夏沉着脸走了进去,林雨生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