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风想了想,认真地说:“七次确实有点勉强,今晚六次就好。”
谢辞:“……你敢死队出来的?”
顾予风视线扫过谢辞的左手,拉过来亲在戒指上:“找个时间陪我回趟家,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然后我们去登记。”
“嗯。”谢辞抚过肩上的咬痕,“疼吗?”
顾予风摇头:“陪我睡会儿。”
谢辞在他身旁躺下,两人睡到下午三点多。
到晚上,顾予风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吃过晚饭后,他带谢辞去了自己的书房,将那个从搬家到现在都没打开过的纸箱搬到桌面上。
谢辞认出这个箱子:“你不是说有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能让我看?”
“我最见不得光的东西都给你看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顾予风打开箱子,把相册取出来递给谢辞,“到头来我们都在做同样的事。”
谢辞疑惑地接过来翻开,有些错愕。
都是高中时期的照片,有他们各自和别人的合照,也有一起出镜的合照,从运动会到徒步活动都有,还有几张他在教室里的偷拍照。
翻到最后面是他们大学时期的照片,不过没几张。
“还有你给我的To签。”顾予风拿出画框摆到自己的办公桌一角。
谢辞扫了一眼当初随手写的字:“你还留着?”
这种东西,他以为顾予风早就丢了。
“这些年我一直随身携带,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顾予风过去和谢辞并排倚坐在桌旁,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给气笑了,“我也是需要心灵寄托的。”
谢辞揉揉顾予风的头:“以后不会再跟你分开那么久了。”
两人的话题回到照片上,顾予风想好好规划一下,把照片摆出来。
“以前家里一张我们的照片都没有,现在有了,更像个家了。”
看着顾予风为如何装点这个家愁,谢辞撑着桌面挨近,偏头亲了顾予风一口:“会越来越多的。”
德森的事彻底落下帷幕,谢辞手头的事务少了大半,正和顾予风商量找时间回d国,荣域却先垮了。
在多方围剿下,原本持有荣域股份的大小资本顶不住压力,纷纷撤离及时止损,导致股价进一步暴跌,荣域市值严重缩水,又加剧了融资困难,陷入恶性循环。
同时,荣域旗下的产品遭到全面抵制,这几个月销量感人,营收断崖式暴跌,资金链彻底盘不活了。
多重重压下,荣域只能白菜价贱卖,可圈内人都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谁也不敢接这烂摊子,最后由擎风和dR联合控股。
荣域高价收过去的海豚系统,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谢辞的手里。
荣域总裁艾斯特再次见到顾予风和谢辞时,这两人已经成了他头顶的老板,再也不是曾经能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的格局。
面对两位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老板,艾斯特再抗拒也无济于事,没有和老板谈条件的资本,要么走要么留下,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窝窝囊囊地留下来继续做高级打工仔。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杀向了鲨鱼系统,宣布停止对鲨鱼系统的研投入,转而将海豚作为无人驾驶系统的核心研项目。
上辈子鲨鱼系统成了德森手里的杀人工具,这种东西谢辞不可能再留着它。
六月中旬,叶羽柔夫妇的诈骗案开庭,谢辞赶回国内,和谢谦一起去旁听。
庭审中,他那个“老实”的姨父痛哭流涕,说一切都是小姨策划的,他根本不知情,陈展鹏几乎也是相同的口供,在庭上大骂小姨害他一生,被律师怼得哑口无言。
而小姨叶羽柔面色灰败,早已没了昔日那刻薄又精明的神采,像是知道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