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走后不久,罗伯森从医院大门鬼鬼祟祟地出来,向顾予风汇报从急诊走廊偷听到的事。
说完后,他看到小老板神色冰冷,一言不,看起来心情非常糟糕。
第二天,谢辞早起和张若川他们打了半小时篮球,一起回教室,看着擦着早自习的铃声进来的同桌,随口问了一句:“好点没?”
顾予风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坐下,倒头就睡,一副拒绝交流的死样。
谢辞视线扫过他的旋,故意说:“昨天那道数学题解开了。”
果然,顾予风抬起头,看起来很在意:“谁解的?”
这公鸭桑听着比昨晚还严重,谢辞把练习册递过去:“昨晚回去没吃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予风一把将练习册夺过来。
谢辞:“……”
这对话为什么这么耳熟?
“我解的。”谢辞搭着椅背转着笔,慢悠悠地说,“还是得靠自己。”
顾予风:“……”
班里倒数第一的学渣都能解出来的题,没道理他解不出来。
结果整个早自习,他都在研究这道数学题。
早自习结束的课间,项海斌从后门摸进来,拍拍谢辞的肩膀:“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谢辞听他压低了声音,直觉不对劲,起身跟过去。
一进办公室,他就知道自己的预感应验了。
三个警员和陈信宏夫妇坐在办公室一角的会议桌旁,市教育局的一个主任正在和他们说着什么,校领导也来了好几个。
看样子,昨晚的群架事件还是闹大了。
第9章
有这些人在,办公室的气氛格外压抑,看到谢辞进来后,他们停下了话头。
项海斌示意谢辞和他一起在会议桌旁坐下,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警员介绍:“这孩子就是谢辞。”
警员颔,看向谢辞:“小谢同学,找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用紧张。”
谢辞余光扫了眼陈信宏夫妇板着的脸,接过话:“了解什么?”
“是这样的,昨晚生了一起高中生恶性斗殴事件。”
警员简单解释过后,问谢辞,“他们打起来时,你在场吗?”
谢辞:“不在,我昨晚一直在家里,直到同学告诉我表弟受伤才去的医院。”
警员点头:“你和体校张星星等人有过接触吧?问他们借过钱吗?”
谢辞:“没有,从来没借过。”
“对着警察,你可不能再撒谎了。”
警员还没开口,坐在一旁的陈信宏突然插话,“同志,我这侄子从小养在我们身边,性格叛逆不服管,总爱和校外那些流氓混在一起,怎么劝说都不听,昨晚我儿子会跟人打起来,也是为了去帮他还钱。”
谢辞心道果然,这对夫妻又想拉他出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