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料子,竟与龙袍是一样的!”
“这可是南罗皇室布坊独有的工艺织造而成,细腻,柔滑!”
“绣工亦是与龙袍相同的苏绣,只是尺寸上略加改动。”
御书房,慕容华清冷的眼眸眯起来,看起来狭长,闪着寒光。
看着挂在自己面前的那宽大的龙袍,轻轻端起龙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转头,又看到了那些放置于龙案之上,有些陈旧的古籍。
南罗皇室布坊的工艺不外传。
懂得这种布料工艺的,只有南罗皇室布坊的人。
能调用南罗皇室布坊的,也只有皇室中人。
苏绣倒是好找,不过能如此精细的,也只有那些绣工中的佼佼者。
那些人,都已经是大家。
地位极高,甚至就连一般的世家,都难以使唤。
要请他们绣东西,若非皇室,基本不可能!
龙案上的古籍,更是只有皇室才能接触到。
如此陈旧,看起来应当是皇室正本,只有皇室血脉中的直系才有可能接触。
“朕这位子,看来已经有皇室中人看中了!”
“不知道是谁!”
沉吟片刻,慕容华回到龙案前,随手在龙案上空白的圣旨写了起来。
“着,工部即刻修复先帝帝陵,两日内完工,不可延误祭祖之日!钦此!”
……
天牢入口处。
陆寻坐在有些污渍的板凳上,一个大内侍卫军小跑着将刚刚拿到的犯人证词捧在手中,递到陆寻面前。
扫过证词,陆寻微微蹙眉。
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帝陵中的那些护卫们,知道的并不多。
“那些帝陵的人都说了,只有太监孙龙与太监朱正,还有您所在牢房中的那两位……”
“叫喊着要见您,只有见了您,才愿意说!”
“此刻已经转移到同一个牢房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陆寻一眼,忙不迭地又低下了头!
陆寻所在牢房内的……那人似乎是血胆侯!
他曾目睹过血胆侯的风采,近距离见过,才能辨认出来。
打了一个寒颤,目送着陆寻进入天牢。
监牢里。
血胆侯面无血色,呆呆地看着那些已经被陆寻一人全灭的杀手尸体被抬走,身躯微微颤抖着。
他们亲耳听到了那些杀手们要灭了那些帝陵活口们的口,还要灭了他血胆侯还有林峰城的口!
“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谁不是想求一个富贵与权势?”
“犯得着把命扔出去吗?”
“用各位的命,换你们背后那位的富贵荣华,值得吗?”
陆寻的声音,带着几分悠然,嘴角叼着一根枯黄的草杆子,晃晃悠悠走来。
已经被转移到同一个监牢内的四人,脸色变幻不定。
看着陆寻那张年轻的脸,一个恍惚间,血胆侯脑海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似乎在逐渐重叠……
沉寂许久之后,血胆侯长长的叹口气,那张脸仿佛苍老了许多,就连头上的白发都多了许多。
“你赢了……”
“可恨啊!陆老贼,你有个可怕的孙子,我输了!”
“嗬嗬嗬嗬……”
长啸两声,浑浊的眼眸中,淌下两行泪水。
不知是在为自己那早早夭亡的儿子,还是为自己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