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水强忍着晕血的冲动和胃里的翻腾感,刚要开口,却见铺子里又冲出一个满身是血的活人,他疯了似的乱喊乱叫:“报应来了,报应来了,一命偿九命,黑猫娘娘要索命!”
男人一路疯逃,听到街巷传来猫叫声,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宿璃站起身,从血尸身上捻起几根猫毛,又抬眼看向铺子招牌。
这家店卖的就是各类女子绒花、和脖领装饰、御寒之物,有毛也不奇怪,可为何是猫毛?
于秋水脸色苍白,属实有些撑不住,宿璃扶着她到一旁坐下,低声道:“漫漫,让跟着你那暗卫送你回去,我先去报官。”
“我可以回去,你别耽误了,太邪门了这也。”
两桩剥皮案,眼下开封府的人已经插手,她便无需过问,毕竟没有通知阴阳司协助。
所以报了官,她便也心安理得回到阴阳司。
三只鬼只剩下两只,冬七不在,姜元宝也不在。
下午的时候,她还没睡醒就被姜元宝给吵醒了。
院子里闹哄哄的,还有人搬搬抬抬的动静,听着像是拆家。
宿璃起身从窗外看去,青梅和姜元宝扛了两个麻袋回来,装了一堆破铜烂铁。
好小子,可算是回来了。
在廊下晒书的赵鹤幽幽道:“宿大人,教育孩子这种事,需冷静。”
宿璃抽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沉着脸:“赵郎君放心,冷静得很。”
她悄无声息的靠近,青梅看她脸色阴沉,也不敢说话,只能拼命朝姜元宝使眼色,奈何后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中,还一贯觉得青梅有眼疾,小嘴叭叭地让她给自己看看病。
青梅苦笑:“姜大人,医者不自医,您自求多福吧。”
姜元宝忽觉背后一凉,缓缓转过头,他脸上堆满笑容:“阿姐,你、你在家啊?不是说出了事嘛,我以为你跟着去了。。。。。”
宿璃扬起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给了他一下,姜元宝痛的直抽冷气:“阿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办正经事来着!”
“喝花酒,逛花楼,是正经事?”
姜元宝跳到石桌对面,急道:“你、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其实是和孟大人查案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宿璃抱着双手:“哦,查案?那你倒是说说查的哪门子的案。”
看对方坐了下来,姜元宝才小心翼翼凑近,赔着笑脸道:“还不是珠子的事,你可知道石头打听出来那珠子是谁的嘛?”
宿璃歪头看他,姜元宝深吸了口气,老实把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就是舌疮那几日,莫惊羽来找过他,说是知道珠子的下落,孟序不在,让他盯着。
姜元宝道:“孟大人肯把这么大个事交给我,说明是对我的信任!”
“信任是吧!”宿璃抬手就是一棍子打下去:“那你怎么辜负我信任?真以为你偷偷摸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姜元宝揉了揉屁股,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消气,又绕到姐姐身后替她捏肩:“阿姐,原本我是打算和你说的,可你是女子,进出那种地方也不好,再说我也是打算查清楚了再与你说。”
他道:“青梅姑娘,劳烦你帮我去我房里拿个盒子,红色那个。”
宿璃道:“行了,你把人支走了,说罢,珠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