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就是来克老夫的!”
他一把夺过丝帕,胡乱塞进怀里,还轻轻拍了拍。
祁西洲扫一眼,“情人送的?”
陈府医,“。。。。。。”
索性闭上眼,气乎乎地将头扭去一边。
结果平常寡言少语的祁西洲,今日却像吃错了药似的,又追问了一句。
“您这么大岁数了,人家能瞧得上吗?当然了,若是恰巧那姑娘眼瞎,王府愿备厚礼,替您上门求娶!”
陈府医只觉气血上涌,险些没喷出口老血!
“老夫今年不过四十有二,哪里就老了?再说春娘才不稀罕那些东西。。。。。。”
祁西洲和许知意同时看向他,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要不是此刻场合不对,他们还真想听听。
“春娘,可是春熙楼的老板娘?我就说这帕子的绣工为何如此精细!”
许知意由衷感慨。
“陈府医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祁西洲探出半个脑袋,一副愿闻其详的八卦样子。
要是他们手中再抓把瓜子,妥妥的吃瓜群众!
而且,一个比一个嘴毒!
“改日我再说与王爷听,可据我所知,那春娘今年也才二十八岁。。。。。。”
陈府医再也装不下去了,飞快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然后,冲到许怀安身边,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许怀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见许怀安重新跪好,陈府医火冒三丈。
“敢打未来王妃,老夫瞧你是活够了!打死你,会影响许大姑娘与安王的婚期,那不如就打个半身不遂,看你还如何上蹿下跳地整这死出!”
陈府医气乎乎地叉着腰,下巴抬得高高的。
“老夫这几脚踹得够不够劲儿?”
许怀安一脸懵,诚实地点了点头。
“疼。”
陈府医哼一声,“疼就对了,这足以证明老夫老当益壮!哼!”
众人,“?”
浮生半张着嘴,泪还挂在脸颊上。
明明大姑娘一早交代好的,可这些人愣是再没给她一点表演的机会!
一个比一个会演!
何陵景尴尬的低咳两声,不着痕迹的朝祁西洲那瞥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这位安王倒比传说中长得更俊朗,就是皮肤没自己白皙。
许知意站在车边,祁西洲探出的脑袋也没缩回去,从何陵景这角度望去,两人极为亲密。
莫名觉得刺眼,心也不受控的猛缩一下。
何陵景轻轻揉了揉心口,想着下回太医再来,也得请他们给自己把个脉。
他才二十,怎么就得心疾了?
祁西洲低头,眉眼温柔的看着许知意,语气却带着肃杀之气。
“无白,废了他右手!”
许怀安闻言,如遭雷击,大声的吼道。
“安王,您虽贵为皇家子嗣,可也不能轻易草菅人命!微臣要面圣!”
许知意嗤笑一声。
“你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面的哪门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