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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情况特殊,在我和师兄,以及远在京北过年的导师的保证下,才争取到了留在槐乡驻扎调查的机会。
随着证据被一项项查清,许彪的种种恶行以及许氏家族身后的保护伞逐渐浮出水面。
别说是我,就连一向公事公办,冷峻严肃的师兄姜克都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拍案而起怒道:
“这种人,枪毙十八次都是绰绰有余!”
那一叠厚厚的证据里,包括恶性斗殴、勒索财产、猥亵妇女、故意伤人。。。。。。
甚至于,那些证据并不全面,依旧有源源不断的调查结果填补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不被愤怒的情绪冲昏头脑。
许彪的确是个普通的富二代,可他的父亲不是普通的富商。
而此刻的他,也早已维系不住自己的假面,索性与我们撕破了脸。
“贱人,婊子!”
“快把老子放出去,你知道老子的爸爸是谁吗?等老子出去了,第一个弄死你们!”
自从接到了一个指明找他的电话后,许彪就全然变了一副姿态。
他扯着脖子叫嚣着,眼里没有半分人性,反倒是更像一只野生的畜生。
不过确实如他所言,他身后有嚣张的资本。
这才短短两天,就已经有四面八方的消息传来,全是关于许彪日后的处理方案。
公安副局以及各方的“势力”开始运作,许彪如此严重的恶行被硬生生运作成了“证据不足”,最多也就坐几年牢。
“沈茗,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老子在牢里最多呆上几年就出来了,等老子出来就天天来这里收拾他们——尤其是那个养你长大的糟老婆子。。。。。啊!!!”
他的威胁被我的一个巴掌打了回去,我面无表情地揪起他的领口,直接把他拖行到了屋子外。
在众多村民和军人的视线里,我再也没收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的一下比一下狠。
我虽然是个女孩天生在力量上不占优势,可积年累月的锻炼和格斗技巧,足以填补我的不足。
于是许彪的谩骂声逐渐被哀嚎声替代,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我的肌肉都已经酸痛,才堪堪停止了动作。
“杀。。。杀人了。。。你们看见没,军人他们也。。。。。”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这人还不忘信口开河,歪曲事实!
我撕碎一片沾满尘土的衣角堵住许彪的嘴,转头看着方才赶到的,目睹了一切的公安局长等人,开口道:
“我还只是个预备役,不算是军人。沈茗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身份,实名制举报许彪以及其父通敌叛国,泄漏国家军事机密,危害国家安全。”
“——我有证据。”
。。。。。。
嫉恶如仇的人并不罕见。
只是碍于权势,很多人即使有心也无力。
彼时我看着脊背有些佝偻,可眼神却清澈坚定的那位年轻警察,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刚刚入职不久,青涩稚嫩的年轻警察,手里会握着那么多的证据,他说,那是他的师父和很多前辈一同收集的。
这几日,我详细观察过许彪的神情和言语,他是个肤浅的自大狂,得意时,往往会暴露许多自己不该知道的事。
比如,国家精锐部队的辨认。
再比如,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的那把未曾被公开发行的a国军刀。
还有那笔出现在我账户里,有零有整的奇怪数字——刚好与当天的m元汇率对的上。
“许彪,你出不来了。”
我会将你,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