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贺屿臣的车。
一个小时后,车却停在了一家破旧的修伞店。
贺屿臣朝里面喊了句:“陈伯,我带心儿过来看您了。”
说着一个老人从店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看着乔心眼睛一亮,又转身从店里拿出了一条长木凳。
他开口:“乔姑娘好久不见。”
乔心身形一怔,盯着面前的老人许久。
是陈喻言老师傅,当初教她编织油纸伞的那个老师傅。
乔心声音激动:“陈伯,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帝都。”
陈伯笑了笑,看了贺屿臣一眼:“又给这小子请了回来。”
乔心怪异地看了贺屿臣一眼。
陈伯替他解释道:“他啊,把你送他的那把伞弄坏了,非要缠着我教他怎么修。”
“只是伞坏了,再怎么修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陈伯夸赞,“不过啊,这小子有毅力,竟然还真给他复原得没有差别了。”
闻声,贺屿臣只是眯着眸子笑。
“别笑了,你本来就不爱笑。”乔心紧抿着嘴,又对陈伯说,“陈伯,我有些渴,能给我倒杯水吗?”
陈伯笑着拍了拍手:“瞧,我这把老骨头哦,都忘了……我这就去。”
陈伯转身过去的那一刻。
贺屿臣嘴角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一瞬间脸上的神色竟然又恢复到乔心刚见他时的模样,冷却有热度。
他问:“你日记里不是写了,喜欢我笑吗?”
“那是高中,贺屿臣。”她瞥向一旁的油纸伞,“就像这把伞,坏了就算修得再好也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