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臣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后想冲上前去拉住她:“心儿!”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白姑娘,该动身了。”
女子笑着避开他,离他越来越远。
他还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
随后一片雾朦胧。
贺屿臣猛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瞥向被他重新挂在玄关上的伞。
心中答案呼之欲出,可却似有什么东西将他阻拦住。
贺屿臣蹙眉,赤脚将玄关上的伞拿了下来。
伞上的纹理已经模糊不清,背后的裂痕已经完全蔓延伞身。
贺屿臣看着破损的伞,心如刀绞。
这把伞是七年前乔心亲手找老匠人学的手艺,为他编织的伞。
七年前,他父母双双死于车祸。
葬礼上所有人都避着爷爷说他冷血,竟然连自己的父母去世都不曾哭。
说他是个不懂感情的怪物。
可他还是流不出一滴泪。
贺屿臣心底讥讽。
那些人都是虚与委蛇,却偏偏要装出一副痛苦至深的模样。
只是他父母出殡后的那天晚上,乔心却捧着一把伞放到他面前。
贺屿臣看着她被划得满是伤痕的手却突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