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风猛地看向闻父,脸色越发不好:“什么叫走了也好?”
闻父顿了顿,没好气回道:
“嫁来五年还没生下孩子,谁知道她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你是营长,要是想甩掉这个女人,还得发展成生活作风问题,影响仕途。”
“她自己走了,反倒省事。”
冷风从窗户钻进,贴在闻聿风的脖颈,一寸寸凉至心脏。
他紧紧攥着拳头,哑着嗓子问:“你们就是这么想的?”
闻父点了点头,眸中似是不耐。
“藏区那么远,一辈子见不到面,和离婚有什么区别?”
“过了年,你就尽早去打离婚报告。”
熟悉的语调,却说着最冰凉无情的真相。
悲痛和苦涩仿若一把钝刀,搅动着闻聿风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掌心刺痛,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不,我这一辈子,只有宋熙一个妻子。”
闻父刚站起身要走,听到这话霎时停住脚,一拍桌子。
“闻聿风,你要造反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客厅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视线纷纷投过来。
闻母率先反应过来,上前劝道:“大过年的,别动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聿风,快和你爸道歉。”
闻聿风没动。
闻父怒急攻心,指着他骂:“你这逆子是要让闻家绝后啊!”
“你要不去打离婚报告,就别叫我爸!”
恍若一记惊雷劈下,众人纷纷变了脸色,识趣离开。
客厅外,来拜年的宋父僵在原地。
“闻建国,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