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哑巴,说话。”
她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很困。”
困个屁。
眼里的计较劲儿那么强。
谢兰卿命令,“沈箬,说话。”
她装作轻松样儿,“不是什么大事,就女孩子比较在意自己的贴身衣物给别人穿。”
她可懂事,温柔贴心,“下次过来我会带衣服的。”
“今晚就先借兰卿先生的衬衣。”
“您要出门,我给您拿衣服。”
谢兰卿人高,设计师半点不考虑谢公子女伴的身高问题,沈箬花了点功夫才把衣服取下,小心的拎着生怕给弄皱了。
拿完衬衣又去拿西裤,手腕猛地一紧,眼前一片灯影错落,她已经被甩到玻璃柜上。
谢兰卿单手撑在脸颊,捉着下颔一番狠吻。
才扣好的衬衣又被野蛮的扯开,身体被拖高,谢兰卿吻的极带破坏力,阴晴不定的性子,实在难以捉摸。
中途。
他停,就恶劣到没边。
深黑的眼盯着她,风流轻佻偏在那副贵胄皮囊,割裂的反差感,一点叫人恨不起来。
反而越看越沉迷。
浴火烧灼,不上不下沈箬很不是滋味,眼里的情浪翻涌偏强装淡定地跟谢公子四目相对。
论他的心性压根玩儿不过,沈箬先投降。
“兰卿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不懂规矩,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的,只是尺寸不太对……”
谢兰卿扬唇,要笑不笑,“哦,囡囡倒是说说,按你尺寸送来的衣服,哪儿不对?”
看,这人就这么坏。
一句话能说清的误会,非要这么折腾欺负她!
她眼里一下就明亮起来,手掌摸上谢兰卿脸颊,娇滴滴,“都是我的吗?”
谢兰卿姿态散漫,居高临下。
“还闹么?”
脸皮薄,不愿承认为了件衣服争风吃醋,娇滴滴的端着下巴,“我才没闹,是兰卿先生误会了,我这么懂事听话,怎么会……”
突如其来的一下。
猝不及防,没有防备,沈箬的后脑撞着玻璃,疼的啊了声,眼里带泪。
谢兰卿挑眉,手心捂着她被撞疼的地方,斥了句该!
看她小脸紧皱,该是撞得不轻。
欲抽身离开,挂在腰胯的腿不松,眼神睇过去,看她憋着劲儿,也不说话就这绵软的媚态。
他呼吸略重,额头抵上来,“小东西,真贪!”
沈箬不说话抱紧他。
贪就贪呗。
谁叫他是谢兰卿。
生的那般颠倒众生,不贪他才奇怪吧!
……
清晰的听到汽车声,铁闸门落下的响动,沈箬才揭开被子长长吁了口气,翻身下床要去衣帽间拿衣服,赫然瞥到床柜头上水淋淋的钢笔。
脑子里冷不丁的跳出几分钟前,贵公子离开前隔着被子的话,“洗干净,等我回来再用。”
“囡囡送的笔,果然好用。”
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蘑菇云,身体滚烫,跑去衣帽间随便拿了件就躲去浴室。
泡澡时,保姆铃响,询问她是否准备食物。
她嗯。
随即补了句,“麻烦收拾下卧室。”
保姆应好。
而沈箬,整个人钻入水里,企图缓解下火烧火燎的羞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