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书臣离开去输血的这段时间,曲意绵就跟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
双目失神,满脸苍白。
刚才纪书臣说,他看见别的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
可是……她没有别的男人啊!
曲意绵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很多。
别人的安慰于她而言是苍白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哑着嗓子,“我去趟洗手间……”
她现在需要静静。
沈南枝拦住要跟上去的姜早。
姜早皱着眉,眼中全是对曲意绵的担心。
“枝枝,她……”
“先让她自己缓一会儿。”
这么大的事,饶是她自己遇到也得怔愣很久。
更别提本就不坚强的曲意绵了。
纪书臣说的那句话,不像是胡言乱语。
再结合他对纪悠的态度,恐怕是真的。
纪安东现在人跟着纪书臣去了,想问也找不到人问。
沈南枝抬手揉了揉眉心,将烦躁的情绪克制的压了下去,大脑飞运转,把所有零零碎碎的细节都合理的串联在一起。
这时,纪骆山把怒火全部指向了她。
“沈南枝,你就是个祸害!你要是不多嘴,悠悠能跑出去吗?!”
如果不是沈南枝公然把纪安东私生子的身份抖出来,纪书臣能情绪失控吗?
他情绪不失控,曲意绵就不会和他吵。
不吵架纪悠就不会难过的跑出去。
不跑出去就不会出车祸!
纪骆山的逻辑清晰的可怕,越想,越觉得是沈南枝的错。
当初他们就不该养着这个白眼狼!
‘啪啪’,单调清脆的鼓掌声突兀的响起,沈南枝慢条斯理的做着鼓掌的动作,表情似笑非笑。
“看来颠倒黑白是你们纪家的传统。”
不管是纪云姝还是纪书臣,都有着这样的共同特性。
当真是……蛇鼠一窝啊。
纪骆山立刻黑脸,“沈南枝,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纪骆山,你们纪家怎么对我的,自己心里有数,我要是个祸害,你们怎么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
沈南枝说话半点都不客气。
清冷带着嘲讽的嗓音,让人听了火冒三丈。
姜早也帮腔道:“就是啊,要说谁是祸害,指不定就是那纪云姝,你难道就没现,自从纪云姝回到纪家以后,你们纪家就次次遇到奇葩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