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上的人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就很值得玩味了。
丰寇看起来并不吃隋雾这一套。
“隋小将军不要再这样称呼老朽了,老朽现在已经没有官职了,问这么多,也只是希望给所有疑惑的人一个解释。”
隋雾笑笑没说话,转头去看红着眼睛还在擦泪的柳芜。
柳芜哭红了眼,“是……”
她支支吾吾了几句,渐渐言辞清晰起来。
“陛下被三皇子险些逼至绝境,负伤逃往芸城投靠他的挚友陆公子,我是芸城人,与陛下在两年前相识,那一次他受了重伤,让陆公子差了下人去找到了我。从那时起,我便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照顾他,为他……为他诞下一子。”
--------------------
继承
柳芜几度哭得快要昏厥,丰寇虽然已经没了官职,但他依然有很高的话语权。
丰寇发话说无论如何应该先让司贤的未亡人冷静下来,大殿之上也需要打理。
所有人都很忙,他会和几位老臣后续问清楚详细的情况,出于丰寇的德高望重,没有人当面反对他。
朝中先前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司辛或者司贤,大部分都是自顾不暇的中立派。
眼下,一下子两位皇子都没了,储君之位瞬间空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傻了眼,还搞不清楚状况。
“丰相,如今还是要找回太后,让她主持大局才好啊。”
丰寇看了提议的那人一眼,点点头:“李大人说的是。”
隋雾上前抱拳道:“诸位大人放心,这件事我去办。”
隋磬云一直看着儿子若有所思,难得地没有搭腔,虽然他调转及时,但若是有人揪住他的把柄不放,很难说隋雾能不能保住他这个爹。
程岁杪趁乱终于凑到陆岌身边,陆岌瞥他一眼,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是怎么让连却跟你说的?”
连只正安安静静地待在连却身边,两兄弟面面相觑,可是未发一言,毕竟连却现在顶着的是程岁杪的脸,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程岁杪没开口,讨好似的看着陆岌。
用眼神示意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岌懂了,看出了他的表情是急切而非死里逃生的轻松。
在这场剧情之中,陆岌并不是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重要人物”。
因此其实这个时候没多少人在意他。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司贤的遗孀和隋雾,以及丰寇身上。
程岁杪跟陆岌远离其他人的时候,立刻把密室看到龚令慧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陆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刻,程岁杪整个人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陆岌平时算无遗策,但此刻看起来,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他算漏了一点。
“抱歉。”
陆岌后怕地看着程岁杪那张可怖的脸,柔声道歉:“我没想到她知道那个地方。”
程岁杪摇头:“我没有与她正面交锋,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
说起来他也是有羞愧的,当时如果直接拼尽全力杀了龚令慧,就不会有让她逃脱的风险,自己悄悄逃出来,万一龚令慧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