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隻身去了小屋,許是又發呆去了。
他向來如此,就喜歡自己在無人處發呆,譚殊然的甦醒驚擾了他,他便又自己尋地方去了。
譚殊然撐起身子踢踏上一雙鞋,欲開櫃門接著研究散粉。
裡屋不大,最里卻有兩個巨大的柜子,都是曾經堆積當品的地方。
最後的柜子里都是她堆積的妝品存貨,今日正式整頓一番,明日便可出售。
先前被黎景承以皇子妃的名義召去皇子府之時,她便知道這散粉在京城必會大賣,早就從那時開始準備散粉。
散粉貴在粉質極其細密,系統的機器打磨了許久,就憑這一點便能比得過多少妝鋪子。
剛要伸手打開柜子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主。」
裡屋本就有些昏暗,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譚殊然的心臟差點宕機。
心疼著系統剛給打的一針強心劑,譚殊然惱怒地回頭看著他:「你是誰,擅闖姑娘家的閨閣,我報官也是使得的。」
被人威脅了一通,那黑衣男子一把扯下了蒙面:「少主不認識我了?」
譚殊然看了他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你怕是認錯了,我不過一介孤女,可不是什麼少主。」
黑衣男子疑惑地看了她幾眼,最後確信道:「少主定是退婚是被傷了腦子……」
譚殊然當場就要發飆。
這是什麼人啊,先是莫名其妙的進了她的屋子,又一口一個少主的叫著。
與他解釋他非但不信,還斷言是她腦子有問題,真是欺人太甚了些。
「少主,閣主不在了,但少主還要擔起暗閣的生意,」黑衣男子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暗閣已經多年沒有接貨了,少主不要逃避了。」
譚殊然輕笑一聲:「我有什麼可逃避的,我若真是你家少主,或許聽了你今日這番話能給你點反應,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暗閣。」
黑衣男子聽完她這番話,臉上滿是傷感:「少主真的不識得雲楓了?」
雲楓這個名字她聽著倒是有些熟悉,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里好像確實是有這麼個人物,只不過他到底是何人就不知曉了。
看她一副想半天也沒有想起來的樣子,雲楓的難過寫在了臉上:「少主真的一點也不記得雲楓了……」
他自顧自的哀怨道:「原來那些時日的情意,都是我一廂情願。」
譚殊然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陣,最終才道:「與我一起長大的雲楓?」
她從那一點少的可憐的記憶里翻找了好一陣,才勉強從犄角旮旯里找出這麼一個人,那個與她一起在莊子上呆過幾年的俊哥兒。
看著少主想起了他,雲楓語重心長地道:「少主想起屬下便好,少主可知,如今奪嫡之戰在即,我暗閣不該一直避世了。」
因著譚殊然心疾時不時的發作,老閣主實在無心再辦下去,只對外道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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