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殊然掉了兩滴淚:「算了,你不願意就罷了。」
子淵乖乖做回了小凳子,留了個背影給她。
青禾一臉不可置信,雖是相處了幾天,可她知道這小祖宗多難伺候。
要說犟,她還真沒見過誰能犟得過子淵。
她暗暗地朝著譚殊然投去了肯定的目光,還是他們姑娘厲害,姑娘最會拿捏人了。
子淵剛一落座,後面那抽抽噎噎的聲音立馬就停了,子淵還沒想起來哪裡不對,頭髮又被人三下五除二的綁了起來。
譚殊然怕他反悔,嘴裡念念有詞:「子淵最乖了,一會姐姐給你買大雞腿。」
子淵模樣俊俏,帶著些許疏離感,這種感覺放在一個九歲的孩子身上就違合起來,像個故作成熟的小大人。
給他整理好髮型,譚殊然從系統中取出妝具給他打底。
子淵鼻樑上的傷口血痂已經脫落,粉色的肉有了疤痕的趨勢。
小孩底子好,沒用多久,裡屋就緩緩走出來一個冰山臉小美人兒。
譚殊然一手牽著他,一邊又招呼著正廳的貴客。
金夫人買了面霜順帶做了次保養,見著譚殊然牽著一個小姑娘出來,感嘆:「小小年紀就能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我那府里還有個年歲相仿的小侄子,譚姑娘你看……」
譚殊然京外的小表親來投奔她的消息早就在京中傳開了,夫人們都道這是個手巧心善的好姑娘。
金夫人上來就打算說親,譚殊然笑著回絕道:「金夫人,她還小,親事先不著急。」
子淵攥著她的小手微微用力,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居然不是先解釋他是個男孩子。
譚殊然疼惜地摸了摸他手感極好的髮絲:「她幼年喪父母,我帶著她也不容易,只盼著早些賺些銀子為她攢嫁妝。」
金夫人同情地嘆了口氣:「譚姑娘也莫急,千妝閣生意都趕上紅妝樓了,定能為她攢夠嫁妝。」
紅妝樓可是京城胭脂水粉一類的巨頭,譚殊然小小年紀就做出這份成績已經令人出乎意料了。
「我那小表妹還病著,夫人,我帶她出去透口氣就回裡屋養病了。」譚殊然拭了把眼角的淚,走向門外。
昨夜下了場小雨,空氣中還充斥著芬芳的泥土味,譚殊然長吸了一口氣。
子淵在一旁幽怨的看著她。
他還在因為譚殊然對他的性別造謠一事不爽。
「子淵乖。」譚殊然再度揉了揉他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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