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温枝意退缩了。她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是疼的,不是在做梦。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了,如今的她无法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去答应傅轻舟的表白,心安理得的享受傅轻舟对她的好。
温枝意想,上一辈子闹得那样不愉快,两个人都因为这份感情而痛苦,而傅轻舟也有了喜欢的其他女孩,那么这一辈子,他们两个人还是不要开始好了。
温枝意站在傅轻舟几步之外,如潮水一般的人群轻易将两人冲的越来越远。
温枝意再也没有上辈子的勇气,去上前和傅轻舟打招呼,一起去爬山,一起去上香,一起求平安符,答应他的表白。
温枝意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她好不容易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不想再被那段心累至极的爱情捆绑。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有遗传病,那么未来的几年就将自己照顾好,去看更多的风景,多陪陪生病的妈妈。
说不定,温枝意还能再次捡到可怜兮兮的墩墩呢!
温枝意望着不远不近的少年,眼泪不停地滑落。
青涩的少年笨拙的抱着一束满天星,焦急地等待着心上人前来赴约。
温枝意看着傅轻舟熟悉的模样,哭着哭着就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真笨,哪有人来爬山还带一束花的!
温枝意甚至还记得,当年她高兴地接过鲜花,有些害羞又有些倔强,抱着那束花硬生生一声不吭爬到了半山腰。
她甚至现在还能想起来,傅轻舟发现她快要累个半死时的愧疚表情。
她还记得,他们两个人一点一点试探对方心意,然后在佛像前,郑重又忐忑的表明心意,求得平安符的场景。
“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哭了?”行人发现了温枝意在哭泣,好心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