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强调,像是在提醒谌意不能越界,谌意也能听懂他的意思,没再追问。
他有些不高兴了,放开闻途,缓慢将自己大衣的扣子扣好:“不好意思,我今天没什么兴致,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不耽搁你了。”
他整理好衣服想走,却又想到最重要的事还没说:“对了,你要警惕秦徽,他是害你父亲的凶手。”
“……”闻途瞪大眼睛,“什么?”
“我之前就觉得他可疑,因为他五年前就知道你爸去世的消息了,当时他去过监狱,刚才我稍加试探,没想到把他乍了出来,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秦徽算是亲口承认了,你要小心他,包括宋明华你也别完全相信,现在还不确定他和秦徽是不是一伙的。”
闻途震惊了很久,一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他和秦徽认识八年,在天阖的时候,秦徽作为师兄总会在工作上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现在和秦徽关系变得尴尬,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怀疑到秦徽头上。
“我,我知道了……”闻途声音有些僵硬,“我下来会查证的,你别插手这件事。”
“嗯。”谌意应下,“我没插手,我听你的话,在我们正式复合前,我都不会插手。”
听到他这么说,闻途彻底安心下来,又察觉刚刚对他太冷淡了,便道:“饿了没,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闻途从副驾驶拿出一个保温桶,谌意接过,好奇地把鼻尖凑过去闻了一下:“这么好,还给我准备了夜宵?”
“是饺子。”闻途说,“我妈新鲜包的。”
谌意眼睛一亮,连忙把保温桶揣进怀里,小心呵护着:“妈妈包的啊?那我都舍不得吃了,咱妈真是心灵手巧,我以后要跟她学,然后包给你吃。”
闻途淡淡一笑:“行。”
“那我先走了,工作还没做完,估计得加班到半夜。”
“好,再见。”
谌意抱着保温桶转过身,闻途突然叫住了他:“谌意。”
他回头,闻途立即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扯住他的制服衣领,拉开,嘴唇凑到了他脖子上。
“嘶……”谌意刚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吮出了几道吻痕。
他摸着自己颈侧被吻的地方,诧异地睁大双目:“你干嘛……”
“标记。”闻途墨黑色的瞳孔在雪里若隐若现,虽然不带什么情绪,却好像有股强烈的吸力,不停在勾引谌意的魂。
谌意也靠过去,在他脖子上种下同样的“标记”。
完成后他抬起头,近距离望着闻途说:“你怎么老是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就跟抓不住的风似的。”
闻途没回答,他也没再问下去:“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要进去吃妈妈包的饺子了。”
“嗯。”闻途点点头。
“亲完了亲完了,你再别挤我了啊。”齐乐青扒在检察院二楼的窗户上,被旁边的元潇挤得喘不过气,“汤圆,爸爸妈妈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元潇说:“好的,我四,一定保护好爸爸妈妈。”
齐乐青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大雪感叹道:“好羡慕啊,冬天就是适合谈恋爱的季节嘛,和喜欢的人抱在一起,暖乎乎的,谁来和我谈?”
“我呀我呀,青团。”元潇自告奋勇地举手。
“你什么你?”齐乐青瞥他一眼,迟钝反应过来,“大哥,我说的谈恋爱,不是参加什么演讲比赛!哪有你这样毛遂自荐的?”
闻途站在原地,风雪肆意扑在脸上,搅乱他的视线。
脖子上谌意留下的温度渐渐被寒风吹冷,他拢紧了外套,目送着谌意走远,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迷茫的空白中,他依旧伫立在原地。
理性告诉他不能越界,感性却牵扯着他忍不住靠过去,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确对谌意太不公平了,闻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