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迦发现:“我经常看到小李害怕您的眼神,你不说话的时候,他胆战心惊。”
季复临视线落到她身上,嗤笑了声:“在我身边不听话,都挨骂。”
阮迦小声嘀咕,尽量没音量:“以及挨踹。”
笑了,季复临低下头去寻找她的表情,玩味道:“大点儿声。”
看认真剥巴旦木坚果的男人。
青筋走向明显的一只大手,单手淡定捏开口,然后伸手,将核肉放她面前的白玉瓷碟。
做起来轻松不费劲,都有几分矜贵感来。
她摇头:“不大声。”
季复临嘲弄地哼声:“以为我听不见?”
阮迦声音更低了,生怕给他听见似的:“又不是脏话,埋怨都不行。”
“阮迦。”
季复临放下坚果,懒洋洋发话:“看我眼睛再说话。”
再轻松的语气都被他讲出几分命令的意味。
阮迦缓慢地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
黝黑,惬意的,散漫的,不屑的,傲慢的,要笑不笑的,他都有,眼睑皮薄,再怎么熬夜都神熠的一双眼。
但是想想这个人。
床上时,他潮湿的眸子好似分分秒秒都有她,事后,那双笑比桃花有味道的长眸不费吹灰之力便刻有几分情薄淡远。
下一秒,阮迦缩了缩肩膀,老实乖乖说出来:“好吧,不听话要挨踹,像刘怀英那样。”
季复临突然把那盆剥好的坚果仁倒进一边的收纳碟,盆子一丢:“白给你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