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肃王给的聘礼,足以看出他对女儿的重视,若是真让肃王前来拜自已,景渊还有点受不住肃王的大礼。
不过肃王特意调来一队禁卫军护送迎亲队伍,也算是给足了景丛珮体面,便也不多计较,点头应了此事。
珠翠凤冠下的景丛珮,点着王府正妃的红妆,听着府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见一屋子自已的亲人,竟是无一人替自已说一句话,心中了然,冲着景渊和刘素春欠身一礼:“女儿听从父亲和母亲的安排。”
一听新娘子自已都应下了与金甲拜高堂的话,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着手准备。
但这时景丛珮却突然跪地请求道:“女儿有一个心愿,希望父亲母亲成全。”
刘素春一听这话,立即亲自去搀扶景丛珮:“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别说是一个心愿了,就算是一百个,母亲都想办法帮你完成。”
刘素春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这让大家更加认定刘素春的继母做得让人信服。
景丛珮抬眼看向刘素春,满目诚恳,道:“今日女儿出嫁,出了景家大门,从今往后就是王府的人了,女儿希望能在出门前跪拜亡母,了却女儿在景家最后的一个心愿。”
此话一出,屋内唏嘘不已,刘素春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但随即,她点头应和,让人去祠堂去取景丛珮亡母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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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江在李药的医治下,腿伤稍微有一些好转,但是这一回李药三令五申,不能让景北江再下床行走,必须让腿静养半年,才有可能重新走路。
今日景丛珮大婚,景北江便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侯府的护卫们抬来抬去。
方才王府的人送来金甲时,景北江同景渊和刘素春一同坐在正堂中,等景丛珮行礼。
听闻肃王要以金甲代之,与自已的妹妹行礼,心中愤懑却不敢言,只能坐在一旁陪着景丛珮。
此刻看到侯府的下人拿来亡母的牌位,景北江只恨自已为什么站不起来,不能亲自去问问肃王这是何意。
但是身后的景北潇摁住自已的肩膀,示意他勿要激动。
景北潇拉着的,还有一旁同样替景丛珮鸣不平的景丛瑶,她知道姐姐的这桩婚事实属无奈,可肃王该有的礼数总得应有尽有吧,这般对待姐姐,这要是到了王府以后,府里的人会以礼待之吗?
不知为何,今日的景北潇一言不发,也让景北江和景丛瑶勿要多事,顺利完成所有的仪式。
于是乎,安定侯府出现了一幕让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的画面。
侯爷景渊,同继室刘素春一同坐在主座上,接受景丛珮的跪拜礼,同时刘素春的怀中还抱着一块亡人的牌位,这番景象,怕是在元京城中,又会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礼毕,接下来就是景丛珮就要随迎亲的队伍前去王府了。
按照规矩,家中的兄弟要将景丛珮背上马车,景北江的腿站起来都费事,更别说将她背出去了。
景北潇便走到景丛珮的身边,蹲下身子来,道:“二姐,我背你出府。”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景丛珮竟摇了摇头,向后连退两步,行至景北江的面前,行了一礼,道:“拜高堂时已经无规矩可言了,这出府就更没有必要讲究了,三弟贵为小侯爷,就不要为我而屈尊了。”
今日的景丛珮不同于往日的温和,虽然依旧客气恭敬的模样,但是侯府的人都清楚,她的心里憋着气呢。
就这样,众人将景丛珮送出侯府,送上王府前来迎亲的马车。
望着远去的队伍,侯府宴席上突然有人来报:“夫人不好了,公子和人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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