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当堂砍死,不留一点余地的。
殊曲迎想了想,这就是个凄惨版的还珠格格。
都这样了,剧情还有什么余地?
谁知刚出牢门口,便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保养很好,三庭五眼长得都很大气,殊曲迎算是个好颜色的,对于年纪大的男女皆没什么欣赏的闲情逸致。
偏生面前这个人,当得上器宇轩昂这几个字,若是问项羽长什么样,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
面前除了这个人以外,旁边还立着两个人,一个人他认识,就是刚把他们两个投入牢狱的刑部尚书,另一个一身官府却不知道是掌管什么的。
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皆没什么架子,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每个人的双眸中都透露出欣慰和“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阵势来。
好像他都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娃一样。
只见中间站的那位大叔手里捧着他的玉佩,十分激动:“孩子这枚玉佩是你的么?”
“啊。”殊曲迎点了点头,进牢之前所有的东西都要没收,就是那玉佩也一样。却不知道现如今落到这人手中是好是坏。
“那个,你能帮我把这枚玉佩给当今圣上么?”他试探性的问道:“我全家都因为这枚玉佩被灭门了,我有冤的。”
说完之后他还没动,捧着玉佩的人双眼已经含泪,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抱住:“我的孩儿!”
emmm,殊曲迎忽然有一种中奖的感觉,怕不是……
此时站在他身边的两位官员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贺道:“恭喜圣上迎回皇子!”
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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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三日。
宋其琛的手并没有找人看过,这些日子已经结上了一层脓,糊在掌心好不吓人。不过三日,牢房中也没有断了吃食,宋其琛还是瘦的不成样子,他斜坐起来,许是骨头被打断了一碰就锥心的疼。
眼睛直直的盯着牢门外面那细长的走道,总觉下一刻殊曲迎会被送回来。
蜡烛的光亮拉出来一个人影,缓缓地朝他这里走来,拎着一个饭桶,一手拿着勺子,往牢房门前的碗里面放饭,这几日因为宋其琛行动不便,他们倒也好心,将碗端在了宋其琛的面前。
可这日,偏偏他们的好心像是用完了似的,直接略过了宋其琛,给下一个人放饭。
“等等。”宋其琛叫住他们,仅仅这两个字就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喘了一会才说出这几日天天说的话:“是我冒充的殊曲迎,和那个人没有关联,你们审错人了。”
这些话他进来三天,就说了三天,前两日狱卒还好心相劝一番,说刑部尚书并未开堂审理,他们也不知道他那位同伴何处去了。
谁知这话一说出来本来还趴着的人,直接歪斜的就要站起来,双眼充满了愤怒,仿佛他的那位友人此时已经身异地一样。
“哼。”狱卒转过身来,眼中尽是鄙夷:“我还当你是好人,谁知道你竟敢冒充太子殿下。”
“我们太子殿下也是你能肖想的?”
宋其琛很认真的在听他说话,可是狱卒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他实在是听不懂:“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狱卒冷笑道:“当日与你一同进入牢房的,是咱们天启国失散多年的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
“殊曲迎是太子?”他实在是无法将这两个词汇链接到一起。
“那是自然,皇上昭告天下,寻回皇子,那信物就是我当日从殊解元身上寻来的那枚光的隐龙玉佩。”
怪不得他们这一路都有人追杀,怪不得他从小玉佩单反被人知道了,定有杀身之祸。怪不得那群杀手要来京城,他们定是京城某位有权势的人派去杀太子的。
殊曲迎有危险。
在暗处时,虽然没有实力与之对抗,但是至少知道的人少,躲藏起来也相对容易,但是殊曲这下是站在了明处,所有肖想皇位的人都可能对他不利。
而殊曲迎现在只不过是有了一个名头,皇帝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实权给他,随之而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