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曲清晨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有点儿心酸,这孩子年龄不大,生来就一直在遭罪,这两天她们几个一直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的就是不拖累我们,是我把他们带进来的,我要把他们带出去。
施文用袖子捂住了曲清晨的嘴:“别哭了,这时候哭也没用,得想办法帮忙。”
贺姐回头瞥了一眼他们几个,什么话都没说,她看着我再次说道:“我挑的大树从不会错,他们来了!”
几个迷失者甩开没了生气的良哥,扭头向我们靠近,我回头大喊一声:“你们,躲到刚才的小山洞里,光头,你俩守住洞口!”
光头他俩二话没说带着别人就往洞里跑,陶姐甚至腿软地摔了一跤,被光头一把拎了起来。
我指着贺姐:“我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贺姐摇摇头:“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找人挡刀的。”
她的无耻气得我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那几个迷失者已经围了过来,大概是看我们人多,这次一共六个迷失者,全部都来了。
我不敢再想别的,仰头深吸一口气,再一睁眼,花纹已经蔓延到了小臂。
我握了握手,熟悉的力量充斥着我的每一处经络,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牌,这种有所依仗的感觉甚至让我有点迷恋。
我把拐杖放到了一边,打这种东西,力量才是最有用的。
他们照样用了老方法,一只灰白的手直突我的面门,我上身猛地后仰同时伸手和他来了个十指相握,他的手干硬冰凉,这已经不是活人该有的特征了,我突然想到最开始的那只驼队,这些迷失者以后难道会变成干尸的模样?
他的力气确实很大,但可惜碰到的是我,我握着他的手顺势向前压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传了出去,这声音很特别,他们的骨头似乎比普通人要脆很多。
虽然手腕碎了,但这个迷失者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他们似乎凭着一股本能在做事,只是一味的攻击。
他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扯掉断手,露出断裂的尖利骨头向我扎了过来。
而我则是迈步上前将他的断臂夹在腋下,一拳轰上了他的肋骨,“咔嚓”一声,他的肋骨瘪了下去,这下他终于晃悠了几下,可是也只是短短几秒后,他就再次走了过来。
我这次没再犹豫,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成拳猛攻他的胸口,三拳下去他的胸口憋了一大截,棕黑的血液渗了出来,一股子霉味儿。
这个空档里剩下的五个迷失者一股脑扑了上来,乍一看就跟天黑了似得,我本来想弯腰躲过去,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我身后还有人,于是我的动作就生生顿住了,这时一只手趁机摸上了我的喉咙,我抬腿蹬了上去,脖子上瞬间留下几道抓痕。
突然,我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我没敢第一时间回头,而是飞扫了一圈眼前的迷失者。
“一、二、三、四、五……卧槽!”
他们竟然趁我不注意溜过去一个,我抬腿又蹬走一个,回头时正听到施文的尖叫声。
可我回头定睛一看,却看见光头抱着一个迷失者的腰,而陈志和杜全各抱了一条腿,王鹏和张小浩则是抱着胳膊,可他俩实在太瘦了,这会儿被甩得像两只暴雨中的蝴蝶。
而施文之所以出尖叫,则是因为她正在拿着石头疯狂地砸着迷失者的脑袋。
“邦邦”几声传出来,施文咬着牙狠狠砸了几下,可是王鹏他们俩还是被甩得乱飞,尤其是张小浩,一把成老骨头,眼看就剩一格血了。
我顾不上身后的迷失者,转身冲过去一手抵着那偷袭迷失者的后颈,另一手绕到前面去扳住他的额头用力向后一压。
清脆的一声后,他的胳膊终于不动了,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命脉是脊椎。
“小傻逼们,咋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