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天,刘戗上课略微乖觉了些,起码不会故意气胡太傅,不过一直不写作业也不背文章,天天都是站着上课的。期间还有件事,有人给胡太傅告密——说许多福他们在班里吃早饭。
其实这事胡太傅知道,但是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如今有人告到他这里,便只是让侍读吩咐下去,每天距离上课半柱香前吃完,开门开窗通风换气。
许多福几人能光明正大吃早饭了——其实不光他,班里好多同学都这么干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不时下雨,宫外同学家里远,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在车里摇摇晃晃睡着,带着早饭来教室和同学一起吃,多香啊。
人多吃饭也香。
刘戗听了,反倒是气呼呼的,“谁?谁告的密?小爷我最讨厌背后出卖人的人了,站出来?”
班里自然没人响应。
刘戗便骂:“胆小鬼,有本事做没胆子露头了。”
有人经不起激将法站了出来。许多福一看,有个人脸有点熟,是李昂口中那些表哥们——先前捧仲子恺的一伙,宗室子弟。
“是我说的怎么了?还一口一个小爷,我怕你。”
刘戗撸袖子,对面后退怕了,色厉内荏说:“你敢在大殿打人?大殿内禁止斗殴。”
“那我拎你出去,咱们在外头打。”刘戗顺口说着,两个拳头碰了碰,目光灼灼,“走?还是我拎你?”
对方:……
告饶的也快。
“我不跟你说,谁跟你说要打架的。”
“没意思。”
说完立即坐下,谁也不理也不看后面。
刘戗是学的很烦,天天坐板凳很无聊,想挑个事端热热身手,结果没想到对方怂的这么快,还不如许多福那股勇劲儿呢。‘闹完事’,刘戗就唉声叹气跟许多福说:“我没想到,你在班里是最有胆子的。”
“谢谢谢谢。”许多福直接堵回下一句:“不约架,直接拒绝了。”
这么冷的天,他疯了跟刘戗挠痒痒玩。
没意思。
刘戗唉,蔫头蔫脑的回座位上了。
好不容易扛完了十天课程,终于要放假了,但是胡太傅和严太傅两人一起说,等休沐结束,下次回来最末要正经大考,排名次那种,名次最低的要叫家长。
大概这个意思。
许多福听完:???
震惊目光。
不是,两位老师你们也是穿过来的吗。
严太傅笑眯眯的说:“别怕,给你们透个底,你们回去好准备准备。”
许多福一个坐正,听老师画‘重点’。
“快冬日了,就写冬日有关的。”严太傅道。
胡太傅则抚着胡须说:“皆时,不到十日就是圣上万寿,写一篇贺寿的文章。”
许多福恍然:哇,皇帝爹还有半个月就过生日了!
摩拳擦掌,作为孝顺崽,许多福决定这篇贺寿文章得好好准备准备。
于是等两位太傅离开,班里很是热闹,没人讨论严太傅布置的‘冬日’有关题目,都在说给圣上祝寿的文章。
“你打算写什么?”、“你们说,我们写的文章圣上会看吗?”、“不知道。”、“以前我不确定,不过这次胡太傅亲自这般出题,会不会主动呈上给圣上看。”、“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