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坐上了前往京城的特快列车。
路途遥远,他吃了睡睡了吃,反倒再看见进京的连绵山脉和山关时,没了最初的恐惧。
沈望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妙妙完全不像是刚上大学的模样,有点成熟女性的独特韵味,尤其是腹部圆鼓鼓的,看起来快要生了似的。
。。。。。。
快要生了!!
沈望在梦里咆哮,“tmd!究竟是谁敢弄大我女儿的肚子!我要阉割了他!!”
只见梦里的沈妙妙气色不佳,灰败着一张脸,根本没有一丝红润的颜色。
她现在躺在一张破草席间,连一张像模像样的床也没有,屋子里更是破败不堪,刺骨的寒潮从漏风的墙壁间钻进来,冻得可怜的女人瑟瑟抖。
“不不不!”沈望绝望极了,身为疼爱女儿的父亲,他是怎么也无法容忍女儿有一丝丝的不幸。
沈妙妙似乎是想喝水,然而伸长的手完全够不到暖水瓶。
屋子里并不是只有沈妙妙一个人,还有几个男人站在不远处,冷漠无情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个男人叼着烟道,“沈妙妙,萧家破产了,你男人欠了那么多钱,他根本不要你,八成现在已经跑路了。”
“我要是你的话,才不会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现在倒是有个路子让你选择。”
“告诉我们,萧诼跑去哪里了?这样我们也好跟鹤先生交待,也可以送你去医院。”
“你看你肚子这么大,总不好把孩子生产在草席上吧?”
畜生!!畜生!!
沈望冲着几个男人的方向拳打脚踢,现中间隔着气墙似的,完全碰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受难。
沈妙妙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愿意出卖萧诼的消息。
沈望气得眦目欲裂,痛不欲生!
直到沈妙妙忽然捂住了滚圆的腹部,单薄的睡裙底下涌出猩红的血水。
她的眼神骤然紧。缩,突如其来的阵痛令人措手不及,也苦不堪言,张开嘴求道,“大哥,行行好,我真的不知道萧诼在哪里,求你们送我去医院,我可能要生产了!”
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令沈望肝肠寸断。
可是完全不能软化几个男人的善心。
谈话的男人蹲下身,与深陷痛苦的沈妙妙对视,言道,“可以呀,只要你说出萧诼的行踪,你肯定是知道的,沈小姐。”
还有。
“在你为萧诼舍生忘死的时候,萧少爷八成还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里躲祸,你该知道的,萧少爷的红粉知己可不只有你一个。”
“鹤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他离鹤小姐远一点,不要妄图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自然不会混到这样惨。”
“甚至连你和孩子也保不住。”
男人拿起沈妙妙沾在鬓角的一缕丝,多么美丽的女人啊,可惜是个蠢货。
沈望眼睁睁看着沈妙妙的血越流越多,直接将裙角染成一片绯红。
沈妙妙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讲出来的。”
“我爱萧诼,我愿意为萧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