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从一旁抽出一把杀鱼刀,冲着鹤爵喊道,“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绝对不是谎言,我也警告过你,你非要逼我把手砍掉,让我选择背井离乡!是不是?!”
“那我就如你所愿!”
随后,真的把杀鱼刀往手腕间割去。
说时迟,那时快。
鹤爵居然一声不吭,在沈望的刀子即将划向手腕的刹那间,迈前一步,一把握住那柄锋利的刀尖,冷而又冷道。
“那先把我的手废掉再说。”
沈望顿时收了力气。
鹤爵握住刀的手里捏着手绢,原本以为隔着一层布料是不会割伤他的。
结果那块手绢极快地被殷红了,甚至还滴淌了不少血珠下来。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和你的决心一样,我们谁都不可能随便说服谁的。”
“我就问你一句话,究竟是要不要跟我谈一下?”
沈望直接吓傻眼,呆若木鸡地望着一脸镇定的鹤爵,手指开始颤抖得厉害。
“你。。。。。。你。。。。。。。”
头部像是被什么给重锤了一下,脚底顿失平衡,转眼晕了过去。
“沈望!”
鹤爵原本是打算弄点苦肉计的,才强作镇定来直面暴击,哪知自己才刚流了点血,沈望已经晕厥过去了。
“沈望。”彻底慌乱的男人快绕开案板,跑到沈望身边将人打横抱起。
雨伞外拼命冲进来三个男人,龅牙朱和宋思聪看见有人在欺负沈望,手里都提着家伙,准备要冲上来救人的,哪知三下五除二被训练有素的保镖给强行摁住。
可是,第三个男人则明显要厉害许多。
仔细一瞧。
居然是鲨人王张智,他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抽住了,居然舍生忘死地来救自己的死对头,直接徒手跟两三个保镖打成一团,竟能有来有回地挣脱后往前冲几步,还边嘶声力竭地喊着,“把沈望放下,我叫你把他放下!!”
怎么可能,这是我的老婆。
鹤爵完全没有理睬他的必要,抱起突然昏迷的沈望坐上车,驱车来到距离最近的医院。
外科医生看完内科医生看,都看不出沈望为什么突然昏厥,差点给人推进cT室看看是不是脑子碰到哪里了。
最后来了一位老中医,尝试着把了脉,沉吟半晌,有点绷不住道,“这小伙子的脉象实在诡异,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鹤爵连手上的伤都无心处理,哪里有功夫听他嗦,直言道,“请讲,但说无妨。”
老中医道,“他这是喜脉啊,是怀孕的脉象。”
讲话的时候,老医生真是害怕砸了自己的招牌似的,拉住鹤爵往偏僻处私底下悄悄讲得。
毕竟对方给的太多了,实在受不住诱惑啊。
鹤爵:“。。。。。。。”
鹤爵:“!!!”
“真怀了?”鹤爵一时间不知该放肆大笑,还是该恼怒。
最主要的是,他在京城颇有声誉地位,人人忌惮。
而在广城,他也只是徒有财富的巨贾,即使有交际圈的熟人,但在这边的医院还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