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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乘黄传说2(第1页)

她疲惫到了极点,仅仅讲了两句话,就开始犯迷糊,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娃,此刻正趴在床边,小小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泪水不断从他们稚嫩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破旧的床单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大儿子站起身,眼中留下两行血泪,他用漆黑的瞳孔,深深地看了一眼弟弟。

“哥——”弟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声音满是不舍与恐惧。

哥哥木木地站着,任由弟弟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体内。他的嘴唇微微嗫嚅着,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振翅,“快没时间了……”

弟弟拼命地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砸落在地上,“不,哥,不要这样——我们有千年寿元,即使你将她送回十五岁的年纪,她最多也再活七十年。”

“能陪伴我的,只有你啊,哥……我只有你。”

哥哥眼神闪烁,避开了弟弟的目光。

他没有接话,而是说:“当年我们出生,旁人视我们为怪物,那时的母亲也才十岁。她本可以另嫁他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却因为我们耽误了一生。”

他歪着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弟弟,声音有些沙哑:“我时常在思考,上苍总是公平的,就像我们空有长长的寿命,虽有早慧,身子却孱弱不堪。如若不是因为母亲,我俩早已夭折。如今牺牲我却能救她,我觉得已是上苍怜悯,这或许也是我们双生子存在意义。”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阵清风,轻轻吹过,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

哥哥的身影快速增长,从一个四五尺身高的少年,变成了八尺男儿。

他站在那,就如同一幅细腻的工笔画,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

一头乌发,柔顺亮泽,发尾微微卷曲,眉毛浓黑而有型,恰似两片舒展的柳叶,眉梢上扬,眼尾上挑,鼻梁高挺笔直,线条流畅而硬朗,嘴唇线条分明,上唇微微上扬,下唇饱满水润,仿若熟透的樱桃,不点而朱。

但很快,细腻白皙的皮肤渐渐爬出了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就像失水的花瓣,褶皱如蛛网般迅速蔓延,从脸颊、脖颈一路向下,爬满了他的全身。

乌黑的发丝瞬间失去了光泽,一根根变得干枯、脆弱,须臾之间,便化作了稀疏的白发。与此同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蜷缩,脊背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压弯,从挺直的少年身姿,逐渐变成了佝偻的模样。

另一边,弟弟的身形开始迅速缩小,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宽大无比,随着他身形的减小,松松垮垮地堆在地上。

他的五官也在发生改变,原本初见轮廓的脸庞逐渐变得圆润、稚嫩,眼神中的成熟与聪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婴儿般的懵懂。

但这一切,换来的,是床上的母亲,她此刻正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恢复着青春。

原本刻满岁月痕迹的面容,皱纹逐渐隐去,皮肤变得光滑细腻,焕发出少女独有的光泽。

那头曾经斑白的头发,此刻也变得乌黑亮丽,如瀑布般柔顺地披散在枕头上。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哥哥动了动,骨头发出脆响。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笑着从柜子里翻出婴儿的衣物,动作轻柔地替弟弟穿上。

弟弟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怨恨,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必多言,你我本是双生子,你一个眼神,我便能知道你的想法。”哥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笑容里充满了宠溺与无奈。

说到后面,他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弟弟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哥,你很自私。”

哥哥把弟弟放到床上,让他跟少女并排躺着,轻声说道:“今夜是我最后的时光,你重新再活一遍,会很快长大到十岁的模样,我相信你能很好的照顾母亲,勿要让我担忧。”

说着,他缓缓坐到书桌边,手微微颤抖着,给自己研墨,墨汁在砚台中缓缓晕开。

他提笔,悬在黄纸上好一会,竟突然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母亲的姓氏。

他突然想到,她最爱柳字,平日里喜欢哼小雅,歌词里写道,“有菀者柳,不尚息焉。上帝甚蹈,无自昵焉……”

便提笔写道:

有妇柳氏,自幼为奴,年甫十岁,腹得双麟。时值霜秋,瓦灶生苔,邻媪劝曰:“雏燕尚待哺,何堪并蒂荷?择其一鬻,犹可活。”柳氏抱儿泣:“并蒂莲同根,安忍折其茎!”遂簪荆为钗,夜浣纱于溪,昼采薇于野。

双儿啼饥,则左乳右哺,以膝为摇车;寒夜无衾,则解襦覆儿,呵气以温汤。尝病瘧三日,强起汲水,见倒影枯槁,忽闻帐中儿咿呀学语,相呼“阿母”,乃掬冰水沃面,笑曰:“双璧映辉,天赐我药石。”

及总角,柳氏燃松明课读。长子敏,诵《孝经》至“毁不危身”,遽向母叩首;次子讷,习《千字文》至“夙兴温凊”,潜为母掖被。其后数年,邑人始见柳氏鬓有星霜,惊曰:“昔年浣纱女,竟成柏舟松!”

时人曰:蒲苇之韧,非争春色,但系根本。观柳氏以未笄之肩,荷千钧之担,廿载风雨不折其志,盖慈母之心,自成金石。今双鹤鸣于云衢,谁见当年巢中血羽?惟见陌上春草,岁岁青青。

写完时,天色已晚,寒风袭人。

他忍不住用衣袖捂住嘴,又重重咳嗽了几下,再次移开时,衣袖上已是斑斑血迹。

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抽出一页新的黄纸。

遗弟书

朔风叩窗,孤烛垂泪,兄执笔如握千钧。忆昔襁褓之年,汝啼如春蝉初鸣。

丁酉惊蛰,汝始学步。母折桃枝为杖,扶汝于庭前老槐下。汝屡仆屡起,竟以三日得立。戊戌春日,汝执母手问字,指“永”字八法,忽仰面曰:“母手何糙如树皮?”盖因浣汝襁褓,寒泉浸骨所致。

及母事主,汝吮指憨笑,吾已司晨昏。岁在卯辰,疫瘴骤起,双雏俱染疴。母昼夜涕泣,兄虽与弟同庚,强撑病骨,为汝尝汤药、拭脓汗。寅夜盗汗涔涔,犹握《急就篇》授汝字画,恐荒课业。

乙亥惊雷夜,母劬劳致眩。吾负汝涉雪求医二十余里,血凝双履,二童共披蓑,汝伏吾背泣:“阿兄肩薄如纸。”然不知吾嚼姜祛寒,以体温煨汝足。

今观汝能赋《游子吟》,兄心稍慰。

然菱花镜里,吾鬓早生华发,脉如游丝。所遗《论语》廿卷,朱批皆代母课读时所注。望弟续温席之孝,晨读毋辍,夜课莫怠。昔共啖糖饴,今当共奉萱堂;昔同戏纸鸢,今宜同扶鸠杖。

生而同衾,死当同穴。兄去后,寒食麦饭,毋忘添双匕箸。临诀哽咽,不尽万一。

兄某绝笔

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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