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悟了,搁这郭队其实也不认识老李,纯粹顺口喊的……
等外卖也无聊,傅沅便继续问:“那我们现在是等郭队那边的消息吗?”
王富贵翻着手机:“或许吧,主要是听郭队的,他有主意。”
傅沅想起画像师的事情,又问:“当时你们发现那个画画的大叔是内鬼,为什么不跟他当面对峙,或者派人看守起来?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想到他们两人一路的行为,傅沅明白他们早有猜想,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还和画像师演戏。
王富贵幽幽地望向她:“当时不告诉你是对的……”
傅沅:?
王富贵:“听过打草惊蛇的故事吗?”
傅沅点头:“你们肯定能通过那根线,拉出后面的大鱼?就不怕线断了,鱼也跑了。”
王富贵幽幽地望着天花板:“谁知道呢,郭队自有安排。”
听他这么说,傅沅倒是感到惊讶了:“你说郭队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他现在也就26岁,怎么就当上队长了?”
王富贵说:“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入职的时候,他就在了。”
傅沅更加惊讶了,算了一下,“那岂不是说,他20岁就……考公上岸了?正常人不应该还在读大学吗?”
王富贵继续摇头,将手机放在床上,跟傅沅八卦:“听说好像他妈是金融大咖,他爸是局长还是什么,反正也是个大官。不过这些都是听别人传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是以后八卦也别说是我说的。”
傅沅点头:“那肯定不会透露你的,真没想到啊……”
她思维又开始跳跃:“你当时为什么会判断不是催眠,而是直接控制别人的身体?”
王富贵说:“我瞎说的,如果是催眠的话,他应该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去做,但是我们的对话具有随机性,我感觉更像是换了一个人,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换了一个芯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门口响起了铃声,以及一声:
“开门,我是送外卖的——”
王富贵没多想,起身准备开门。
傅沅感到不对劲,连忙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王富贵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手划开了空间,将她带了进去,傅沅主动闭上眼睛。
王富贵问:“怎么了?”
傅沅低声说:“不太对劲,我感觉外面的人不太像是外卖员。你想想,外卖员一般是不是很赶时间?”
王富贵顿时也明白了,脸色有些发白。
一般外卖员都是直接用手敲门,哪有正儿八经摁门铃的?
即使摁了门铃,也会忍不住动手敲门,这是他们赶时间,心情急躁引起的必然结果。
而刚才那个外卖员……
到底是不是外卖员?
是被附体了,还是是别人假冒的?
不管是哪一种,刚才开门都有一定风险。
傅沅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们就假装不在。如果他真是外卖员,肯定会打你电话,然后说放在门口了。”
王富贵面色苦了苦,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手机,放在床上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