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明鉴,嫔妾万万没有如此想法的。”
“嫔妾虽有出入养心殿伴驾,却对于朝政谨小慎微,从不多言。
只不过偶尔和皇上谈及嫔妾年幼时的趣事,博皇上一笑罢了。
未曾想竟让皇上从中联想到朝政上头。”
“如今竟有诋毁之言传入您的耳中,让嫔妾不胜惶恐,嫔妾真是百口莫辩。”
夏舒说着泪盈于睫,竟是委屈的哽咽起来。
清丽脱俗的美人霎时成了花脸猫,平添了几分稚气。
太后哑然失笑,心里这才想到,这孩子才入宫数月。
年龄尚且不大,哪来的处理政事的才能,唯有“巧合”二字才能解释了。
“罢了罢了,别哭了,是哀家冤了你了。”
太后这么大的年纪,何曾见过这么大的女孩子敢在她面前哭诉,太后莫名想起了五公主。
“你和皇帝正如胶似漆的时候,罢了,这七日不必浪费时间在哀家这了。”
“嫔妾多谢太后体恤,不过太后您不必改了主意。
嫔妾年纪还轻,愿意多在太后跟前服侍,也愿为太后在佛前抄经,积攒福德,保佑您福寿延年。”
夏舒诚恳道。
话已至此,太后心中便放下了芥蒂,再打量夏舒,越看越喜欢。
这孩子真是才貌双全,又有孝心,生的真好。
她摘下护甲,轻轻摸了摸夏舒的脸颊,用帕子为她拭去泪水,慈爱的笑道:
“多大个人了,竟像个花猫一般,也不怕哀家笑话。”
“你待佛心诚,你抄写的佛经也有灵性,哀家刚才一进来便觉的小佛堂与往日不同,想来是你有慧根的缘故。”
“这七日哀家与皇帝借了你去,你放心,哀家必不会亏待了你。”太后爽朗的一笑道。
“太后不嫌弃嫔妾粗鄙罢了。”夏舒破涕为笑。
寿康宫其乐融融,养心殿胤禛听到这个消息却有些担忧。
他背手来回在殿内踱步,苏培盛持着拂尘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苏培盛,玉嫔出了寿康宫立即来报。”
苏培盛憨厚道:“皇上您别担心,奴才早安排好了。
您呀是关心则乱,玉嫔娘娘不过是给太后召去抄写佛经,不会有什么事的。”
“朕如何不知皇额娘对她早有意见,虽不至于严惩,却担心她受了委屈。
她年纪轻不懂这些,却是替朕受过。”
胤禛拧眉烦心道。
这时,小夏子来报:“皇上,小的们打听到,太后娘娘很是喜欢玉嫔娘娘,赏了娘娘好些东西带回储秀宫了。”
胤禛面色立时转阴为晴,心情大好。
重赏了小夏子后,便命苏培盛将自己亲手画图命内务府精心制作的蝶恋花芙蓉玉簪送给玉嫔,以表拳拳心意。
夏舒带了一大批赏赐回了储秀宫,让暗中看笑话的妃嫔扼腕叹息。
皇后更是心有不甘怨恨的望着来的康宫的方向自语道:
“本宫才是她的亲侄女,才是乌拉那拉氏的指望,她竟然如此偏袒玉嫔!”
她面色晦暗,眸光阴晴不定。
夏舒在正殿接了苏培盛带来的玉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欣喜道:
“苏公公替我谢过皇上,嫔妾很喜欢,定会戴给皇上看。”
苏培盛正色的说道:“这七日皇上碍于孝道不能来看小主,还望小主体谅皇上难处。”
“公公说的哪儿的话,嫔妾得太后看重该高兴才是,七日后嫔妾等着和皇上相见。”夏舒洒然一笑。
苏培盛道:“小主通情达理,奴才佩服。奴才这就回去了。”
蔺怀秋忙送苏培盛出去。
命念如将赏赐入库,夏舒靠在西暖阁的塌上静静的喝着牛乳茶。静静思索着。
这孩子才不过来了大半个月,消息一旦爆出必定会引起六宫瞩目。
尤其是隐在暗中的皇后正虎视眈眈,虽有功法护身,还是要给他找个靠山才是。
而太后正是个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