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温黎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周淮青坐在沙发上屁股没动,还翘起了二郎腿,“我待在这里影响你了?还是你想邀请我一起洗?”
行吧。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温黎洗完澡站在浴室里,才发现自己方才忘记带换洗衣服进来了。
搬家搬的匆忙,发烧又发的突然,包括周淮青上门,完全不在温黎的计划范围内。
现在衣服还在行李箱里,行李箱在隔壁衣帽间,而周淮青又在外面。
温黎犹豫半天,鼓足勇气,朝着浴室门外喊了一声,“周淮青,你在外面吗?”
周淮青起初听到温黎在喊自己,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意识到突然闯入不太好,于是站在浴室门外面,敲了敲门,关切的回应,“嗯,我在外面,怎么了?”
温黎把门微微开了个口子,瑟瑟缩缩的站在门背后,红着脸为难道,“我忘记带衣服了,你可以帮我把行李箱推进来吗?”
“好。”
周淮青想也没想的应了下来,将一整个行李箱推进浴室。
转身关门的瞬间,不小心瞥见了落在镜子里温黎捂着胸口的半个侧影。
怔了两秒,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很快就将视线偏移了开去。
周淮青站在浴室门外,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突然觉得房间里很闷,很想出去喘口气。
他先是就近去了阳台,凌晨的江风吹在身上凉瑟瑟,内心的渴望却怎么也无法平息下来。
温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周淮青,以为他已经走了。
吹干头发从房间出来,看到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脱下了半边衣服,露出大半个肩膀,看样子像是在上药。
他是受伤了吗?
温黎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肌肉拉伤,靠近了一看,直接一个大淤青。
应该很疼吧。
温黎过意不去,看他手法困难,主动请殷,“我帮你吧,你这样反手不方便处理。”
周淮青没有拒绝,叉开腿坐在椅子上,将整个后背显露在温黎面前。
温黎从他手中接过棉签,沾了点药酒,帮他小心擦拭。
周淮青看着她的侧颜,眼睛湿漉漉的,病态之下带着点点破碎感,沉浸其中。
直到温黎低头用嘴帮他吹涂在撞伤处的药酒时,加速挥发的同时,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嗯……”
周淮青的手抓着椅背,青筋显露,指节泛白,咬唇不语,底下暖流涌动。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黎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弄疼你了吗?”
“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熟悉的道歉三连。
“……”
周淮青看着温黎往后退了小半步,一脸无辜的把药酒和棉签重新推给自己,心尖上的火都要烧起来了。
不是故意,是存心的吧。
这跟进了一半再退出来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