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在八月八号,立秋这夜举行。
因这也是一场慈善晚宴,所以商界许多有名的大企业家都来参加。
聂惊荔选一条珍珠白的长裙穿上,搭着银光闪闪的细高跟,佩戴翡翠小蝴蝶耳坠,走路一摇一曳,像散香气的花仙子,灵动生姿。
院门口停着两辆商务车,一辆是裴熠词的,另一辆是他父亲裴遴的。
自从昨晚,她信息告诉他,说肖含漪要叫裴竞琢带她一块出席慈善晚宴拍卖会,他便在今天一大早就特地过来青芙镇见他爸。
之后,顺理成章的等到傍晚,让裴竞琢坐他的车,出去国际大酒店。
他的每步棋,看似无意为之,却步步经过精心设计。
这换作以往,裴竞琢确实看不透他的狗心思。而今,当知道他和聂惊荔的关系后,就啥都看懂看明白了。
无非是为了能让聂惊荔光明正大的坐上他的车,且还不会遭肖含漪怀疑。
这辆商务车的中后排,共有四把独立的航空式座椅。
聂惊荔刚钻进车,还没来得及落座,便被裴熠词极具占有欲的拽坐到他那双大长腿上。
“五日不见,嫂嫂又漂亮了。”他心头醋意翻涌,故意当着裴竞琢的面前,俯在她耳廓低语厮磨。
温热的气息,喷溅在细腻薄薄的肌肤,掠起一丝轻痒。
聂惊荔敏感的缩缩脖子,脸颊绯红的嗔他:“你别胡来,要是被伯母看见……”
话未讲完,目光透过车窗,睨见肖含漪恰好搀着裴遴的手臂,雍容华贵的从院门那边走出来。
她心底立即一惊,忙不迭条件反射的往他怀里钻。
每次,总是潜意识里做出的举动。
明明将裴熠词视作安全隐患,被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只依附着他。
但庆幸车门已经关上了,而肖含漪径直朝着另一辆商务车走去,并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情况。
裴竞琢静静坐在中排的座椅内,眸色深深的看着他俩,忽然明白,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商务车宛若游龙的在高路上行驶。
裴熠词为追求刺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聂惊荔头顶,随后含住她的红唇,肆无忌惮的索吻。
聂惊荔心脏颤跳,吓得不敢出声音,也不敢乱动。
裴竞琢假寐着,胸口顿灼,愠怒训道:“阿熠,别这么放肆。”
尽管允许他俩暗搞,但一想到自己的感情那般曲折多舛,内心始终还是很不舒服。
“再亲下去,你也别想能那么轻松和阿荔领证!”
如果他这辈子无法与温蓠有个完美的结局,那就休怪他妒忌,眼红,疯。
裴熠词饥渴了那么多天,兼加身上全是反骨,岂肯被他三言两语一唬就停住。
裴竞琢越训斥,他反而摁着聂惊荔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狠。
最后气得裴竞琢无辙,索性将座椅转换个方向,背对着他俩,眼不见为净。
然而,这仅仅是小调剂,令他更心塞添堵的事还在后头。
当车子抵达拍卖会时,他一下车,便远远瞧见温蓠竟然和李颂执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