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清楚。”连祁也站起来,掠过他的肩望着他侧脸:“你清楚,默认陌生人误会我是你爱人?”
华西楼背影一僵。
“你清楚,大晚上的擅自接我上司电话,让他误以为,我和你有点什么背德的关系。”
“哥。。。。。。”
“我不是你哥!”华西楼打断她。
他转过来,眼尾微红,脸上还残留了高烧余温导致的病态之色。
“祁祁。”他叫了她一声,胸腔堵着厚重的郁结难以倾泻,最后用气音重重地强调:
“你是我爱的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想念的人。”
他走近她,俯身紧紧盯着她:“怕你被欺负,怕你被别人骗,怕你吃得少了穿得冷了,怕你孤独、怕你伤心、怕你难过。。。。。。又怕你爱上其他男人,怕其他男人爱上你。”
一双漂亮的浅瞳里布了血丝,几乎要被逼疯:“怎么不能称为爱人?”
他一向沉默寡言,连祁没想过他会表达得这么直接,他炙热的气息几乎要与自己的交融。
她略带无措地倒退半步,避开他热切的视线,才得以缓解呼吸。
“你现在。。。。。。跟我谈爱情了?”
她想起他以前冷冷拒绝自己的话:“你怎么不等我到二十九,三十九岁,等你到四十九、五十九岁,那个时候,再来和我谈爱情呢?”
“祁祁。”华西楼的脸色在阳光下愈发苍白,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答这句话。
他从来没有后悔那时候自己对她的拒绝。五年来,他甚至一遍遍地在内心谴责自己,谴责自己对她生出的这份挥之不去的心思。
连祁轻笑了声。
她音色低柔沙哑,却态度坚决:“如你所愿,我已经长大了,现在再往回看,我很理解你当年的拒绝,也很感谢你的拒绝。”
“哥,这么多年,我对你已经没有19岁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原因或许只有一个。。。。。。”连祁抬眸看他,看着他干燥的唇瓣和微睁的眼睛,那里面因生病和悲切的情绪,而显得无神又哀伤。
“我们年龄相差太大。”
“我这段时间不见你,不是生你气,只是你老来找我,我有点。。。。。。烦。”
华西楼浑身陷入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