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恢复了神色,从房间出来,随手带上门:“我都长大了,我们住一起,不合适。”
连祁没注意他脸上的神色,她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律所了。”
“我去公司,顺便送你。”华西楼道。
连祁嗯了声,没有拒绝。
她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装束,才发现眼镜不见了。
连祁两只眼睛近视三百多度,平时在家不怎么戴眼镜,但为了维持严谨专业的形象,工作时总习惯戴副眼镜增加气场。
华西楼在房间换衣服,门口传来两道轻轻的敲门声,连祁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叫他:“西楼哥。”
“怎么了?”华西楼在衣帽间落地镜前系领带。
“我。。。。。。眼镜不见了。”
华西楼眸色顿了顿:“在里面。”
他系好领带,听门口的人没动静,轻声道:“你自己进来拿。”
连祁哦了声,只得小心翼翼推开门:“打扰了。”
她和华承岩一起挤进到房间里。
室内萦绕着一道若有若无的清香。窗户拉了薄纱窗帘,阳光被过滤了六七成,半透不透,光线阴凉却柔和。
连祁在房间扫了圈找眼镜,华西楼站在半透明玻璃后的衣帽间内,宽阔的肩背对着自己,低头在一排量身定制的西装里挑出一件深灰色西装。
连祁避开眼,呼吸攸然轻窒。
她调整好呼吸,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的眼镜。
连祁拿了眼镜戴起来,想赶紧出去,瞄了眼床上凌乱的被子和被她睡得全是褶皱的床单。
她睡姿一向不好,每次早上起来,床铺糟糕的程度都像昨晚打了一场激烈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