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他什么时候走?”男孩搂着她的肩,余光瞥向身后,故作油腻:“今晚跨年夜,你只能属于我。”
连祁瞄了眼玻璃门内的有些僵硬的身影,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句自我发挥的话多余又失礼。
临近傍晚,他们从酒吧出来,连祁回宿舍暂时休息,华西楼回了自己酒店。
连祁在床上浑浑噩噩浅眠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手机屏幕上留了华西楼一段话。
他和她道别,说公司临时有事,买了晚上的飞机票,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连祁胸口如趟了片酸涩的海洋,一颗心似孤舟,在海面孤孤寂寂地飘荡。
她抬起冰冷的指尖,平静地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一路平安,新年快乐。”
连祁的“男友”完成了他作为朋友的任务,晚上飞去了卢塞恩陪父母过节,顺便度寒假。
连祁这段时间,每晚会去一家华人开的中餐馆做零工。
华西楼走了,晚上她又能空出时间去打工。除夕夜,中餐馆生意爆火,工资自然比其他时候高点。
连祁英文好形象佳,在前厅做礼仪迎客,也负责给一些外国客人点菜。
忙到晚上一点多,餐厅内人相对少了,她又去后厨帮着洗碗。
等忙完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连祁在心里盘算了下这段时间打零工赚的钱,心满意足。
外面的大雪连下了三天,没有停止的意思。连祁打开手机,华西楼并没有发来飞机落地的消息。
她包好脖子上的围巾,撑着伞,揣着兜,出了餐厅。
餐厅对面的街道口站了个人,长身立在那儿,旁边立了小型的行李箱。
男人穿着熟悉的长款大衣,没有撑伞,双手浅浅负在身后,默然立在飘雪里,被头顶的路灯拉出颀长身影,隔着街道安静注视她。
连祁顿在原地。
他。。。。。。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