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唐航提前回了济北,她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他也没有多问。
反正,他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江时薇和唐航怎样,以后都跟他无关。
……
几天后。
江锦年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他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江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她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她可是政委,又对江锦年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也没有个孩子,听说是江锦年的问题,一个男人,那方面都不行,是个女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江政委她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江锦年抿唇走开。
江时薇不让他碰,又怎么会有孩子……
他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江锦年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江时薇。
诧然了瞬,他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江锦年正疑惑,她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江锦年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江时薇:“为什么?”
江时薇没有看他,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江锦年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江时薇转身看着他,态度平和:“航哥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他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他最合适不过。”
凝着她理所当然的的眼神,江锦年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江时薇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他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有军属的气量和大度,要多为人们群众着想。”
“航哥带着孩子老人,家里艰难,而你就算不工作,我的津贴足够养你养这个家了。”
江锦年霎时红了眼,狠狠推开了女人。
“你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拼命争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越说,他越压不住委屈。
出口的话更冲:“这儿比唐航困难的群众多的是,也不见你去帮他们啊?你做的这一切,真没有私心吗?”
“江锦年!”江时薇忽得变脸。
这时,通讯员忽然过来:“政委,军区总部那边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