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得睁不开,他闭上眼睛,睡了个昏天暗地。
后来是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痛醒的。
男人眼睫颤了颤,撑着胳膊坐起身。
缓了片刻,他踉跄着跑到浴室,打开淋浴头,冰冷的冷水浇在脸上身上,衣服湿答答黏在纹分明的腹肌上,躯体忍不住哆嗦一下。
“操。。。。。。”男人暗骂出声,骨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陆靳臣脑袋抵着墙壁,浑身燥热,血气翻涌之际,深藏在心底的卑劣念头如雨后春笋般疯长。
他捧着水浇在脸上,堪堪冷静些许。
狠狠咬了下舌尖,强撑着掏出手机,给沈亦琛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
席卷而来的易感期几乎卸去了他全部力气,手脚软地跪在地上,狼狈地大口喘息。
后颈传来阵阵刺痛,男人脸色煞白,额角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就在这时,沈亦琛的电话拨了回来。
陆靳臣手指疼到痉挛,哆嗦着摁下接听,嗓音颤,“亦。。。。。。亦琛哥。。。。。。”
沈亦琛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三分急迫,“你怎么了?”
陆靳臣张了张嘴,却不出一个音节。
男人额角青筋暴起,面容涨红,眼睛里丝丝缕缕的红血丝。
疼。
太疼了。
仿佛有一把钝刀在磨着他的血肉,落在冰凉的地上开出一朵靡丽的血花。
长达十年的工作经验让沈亦琛立马觉不对,他语飞快道:“易感期对吗?能站起来吗?”
“能。”陆靳臣咬了下舌尖,保持清醒。
他踉踉跄跄扶着墙站起来,旋即铺天盖地的痛感席遍全身,疼到近乎麻木。
可陆靳臣知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如果他没有得到安抚,栋房子都将被封锁。
否则信息素波及范围太广,等阶低的a1pha和omega将会痛不欲生。
“很好。”沈亦琛语调中带着安抚意味,“记住你在的地方不要乱动,关上房门和窗户,立马喊救护车。”
陆靳臣按照他说的做完,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唇瓣没有一丝血色。
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能昏厥。
“亦琛哥。。。。。。我好疼。。。。。。。。”男人蜷缩在地板上,脑袋一下一下撞着地。
沈亦琛大脑飞运转,他拿起白大褂飞往外跑去,声音平稳,“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陆靳臣此刻有多难受。
信息素饥渴症还未好全,易感期便来势汹汹地爆。
他对信息素的渴望将会十倍百倍的增长。
可长时间得不到安抚的enigma会被活活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