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折抬手將虞枝原本帶著的玉鐲取了下來。
「誒——」虞枝正要開口,卻聽謝折開口道,「先前族中遭難,多數東西都被毀了,只剩下一小部分。」
「我回去後翻了翻,只有這個鐲子不那麼有用。」說話的功夫,謝折已經幫虞枝套好了手鐲,他頗為滿意地打量兩番,才鬆開了手,「於我也沒什麼用,索性送給你,當做是歲禮。」
虞枝晃了晃胳膊,那玉鐲仿若天生就該在她手腕上一般,她神色有些複雜,「謝折,給人送東西,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倘若不是我這麼聰慧機敏的人,該覺得你是看不起人了。」
謝折含混笑了一聲,視線一直落在虞枝的手腕上,半點沒有移開。
不過謝折主動提起了族中遭難,虞枝的心思也從方才的事情上移開,她籌措字句,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謝折,先前也不曾問過你,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謝折臉上的笑淡了淡,他瞥了眼虞枝,「怎麼?擔心我的仇家找到離月宗來。」
「當然不是。」虞枝立即否認道,她背挺得直了些,「總要知道仇家是哪些人,我才好替你報仇。」
這是虞枝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這世上總不能每個人都是謝折的仇人,殺人償命,只要罪魁禍付出代價,許是謝折就能放下滅族之恨了呢。
謝折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怔松,他定定地看著虞枝,沒說話。
這話虞枝聽著也覺得有些托大,她抬手撓了撓頭,替自己找補道,「總歸你的仇家也是我的仇家,總要知道是哪些人,才好做好籌謀。」
「虞枝啊虞枝,真該叫師父來瞧瞧,自己的好徒弟都在說些什麼。」謝折突然抬手,按在了虞枝的後腦勺上。
虞枝不察,被謝折按得身子往前傾倒,一頭撞在了謝折的胸口。
她想起身,可放在她後腦勺的那雙手卻微微用力,這讓虞枝不得不埋頭在謝折的胸前。
「放心吧。那些人大抵想不到我還活著。」謝折眼眸微垂,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今的我,不過是離月宗的弟子罷了。」
「可是……」虞枝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叫謝折開口堵了回去。
「至於報仇的事兒……」謝折聲音淡淡,他鬆開了按著虞枝的手,虞枝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還是等你能夠御劍飛行的時候,再來同我說吧。」
「謝——折——」被人這樣直截了當地下了面子,虞枝臉頰有些發紅。
謝折又笑了一聲,他站起身,瞥了眼仍舊放在桌上的,屬於祝知禮的玉佩,抬了抬下巴,「這玉佩你打算怎麼辦?」
「先收起來,等師兄想通了再還給他吧。」說著,虞枝便伸手,想要將玉佩好生收起來。
只是謝折的動作快過虞枝的,「那我便幫你收著吧,免得你把旁人的玉佩弄壞弄丟,沒東西還回去。」
「你可得小心收好,這玉佩是知禮師兄的母親留給他的,很重要。」虞枝見謝折已經將東西收進了衣袖,只得萬分認真地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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