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古尔今天的经历,程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不是才来第一天吗?怎么都直接越了自己,过段时间不会要古尔带自己出去涨见识吧,到底谁是本地人啊。
“程霖,明天应该没啥事要找我吧,我和玥玥约好了,明天我去找她”低头在手机上聊得火热的古尔抬起头询问道。
“应该没啥事,不过你不是今天才去完吗,怎么明天又要去,还有你哪来的钱??”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破碎的她。我不去帮她谁帮她!!我用黄金树树叶换了不少钱,这玩意在你们这边还挺值钱的。”
古尔指了指挂在门后的披肩,原本由黄金叶编织的奢华披肩,现在像秃毛鸟一样失去了神气,露出了底下白色的内衬,零星几片叶子孤零零的耷拉在上面。
“Σ(°△°|||)︴”
“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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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洗完澡的程霖自己躺上了床。什么?你问精灵哪去了?肯定是赶到外面沙上自己睡啊!还想再被枪指一次是吧!
“先生!先生!污秽已经在五十里地外开始蔓延了,蔓延的度并不快,但是已经有秽兽诞生。将军早早听从您的吩咐,带了两旅士兵,已经在十里地外结阵驻扎前哨。需要主动出击,先击毙一批秽兽吗?”一位年少的士兵大声报道!莫约十五六岁的模样,以至于身上的甲胄都不大合身,有些歪扭。
程霖反应过来,又是这个梦,和上次一样,第三视角看着自己,但是这次清晰了许多,就像从水下看36op的视频,变成在豪华影院看4k大剧,画面不再模糊,声音也能清晰的传入耳中,身临其境。
坐在坑案后的自己,正在审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听到士兵的信报,抬起头对着单膝跪地的士兵说道:“不必,让将士们原地待命,做好抗冲击的防护准备,保护好基础设施。这次领会出手,消除污秽源头,不然无限再生的秽兽只会消磨掉将士们所有的精力”说罢,自己便走出了营帐。穿过营区街道,登上了寨门的瞭望塔。
阴沉的黄昏。灰的云,阴的天,风沙在黄土大地上蔓延卷起阵阵尘埃,只剩稀疏野草倔强的扎根在这荒芜的戈壁上。就像一副褪色的水彩画,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灰蒙蒙的毫无活力,让人呼吸都不自觉的加重几分。远处的戈壁上驻扎着一个前哨据点,能看到人影正在据点外忙碌,搬运着物资。
更远处则是一团黑色的阴影,仿佛白纸上落下的一滴墨水,显眼且突兀。在阴影的边缘,黑雾沸腾。6续有黑色生物爬出,形似螳螂,七尺身长,口器旁两枚长獠牙穿刺而出,黑色的唾液,垂涎而下,在沙土上激起阵阵黑烟。它们仰天嘶吼,挥舞着镰刀般前肢,向寨子方向起了冲锋。
程霖看见站在瞭望塔上的自己忽然抬起了头,喃喃道:“差不多时间了”。
这时,天,裂开了。
寨外的天空裂出一条巨大的缝隙,遮天蔽日,影子覆盖了黑色阴影以及冲锋途中的秽兽。红光在裂缝中浮现,逐渐转变为炽白,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天空。
紧随着炽白炎柱狂涌而下,黄昏的暗沉瞬间扫空,犹如太阳直击大地。同在瞭望塔以及寨墙上值哨的士兵。不得不用手臂遮住这刺目的光芒。
灼热的冲击风压接踵而至,值哨士兵们连忙抓紧墙壁稳住身形。自己站在瞭望台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滔天炎柱,迎面对着袭涌来的灼热风压,感受着撞击在面庞上能将毫无防护的人轻松烫伤的风浪,。
几息时间,火红炎柱已经结束,天空也已经愈合,仿佛刚刚那仿佛神怒的一幕只是幻影。只有远处还在冒着缕缕白烟的焦黑大坑,诉说着它的到来。
天晴了!
自己总算露出了微笑,拍了拍身边的士兵,“派人去前哨查看一下是否有人受伤,还有设施的受损情况,尽快修复好基础设施,恢复运转。我们马上要反攻回去了”
自己转身朝向寨子内大声讲道:“乡亲们,大家都可以出来了。已经结束了,领已经摧毁了这个污秽,大家都安全了。相信领,我们会赢的!”
街边的房屋里避险的乡亲们,66续续走了出来。自从这场战事爆,生存环境日益艰苦,不少的百姓已经失去了希望,麻木的等待死亡的到来。今天的战果来自不易,也是对所有人最大的鼓舞,重新燃起希望。
不少老人妇幼跪倒在街边喜极而泣,寨内驻扎的士兵也出兴奋的呐喊!
越来越多的乡亲们聚集到街道里,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寨门外的方向,整齐跪伏在地。
“愿帝出征万万胜,永续姜歧千千载!愿先生少年出威武,入掌银台护紫微!”
乡亲们的呼声直入天际。
自己走下瞭望台,朝着寨子中部的宫殿走去。一路上看着身边乡亲们相拥一起,喜极而泣的面庞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先生!”宫殿外值守的士兵,见自己行来,颔低头向自己行礼问好。
自己登上殿前长阶,走入宫殿大厅,程霖再次见到上次梦中远远看见的那位头生双角的男人。
男人感知到自己的到来,缓缓转身面向自己。
还没等程霖看清楚男人的样子,脑海中再次响起和上次同样声音但却有了些许变化:“快,快去,唤醒她!她还在歧水之北等你!”
“呼!”程霖猛地惊醒坐了起来。程霖十分确信自己肯定有哪里不对劲,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
毫无睡意的程霖,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初升的朝阳,由着温暖的阳光洒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