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阿玛说,现在朝廷是命大学士温福在那边征讨,可听说,也不大顺利的样子。”鄂勒哲皱着眉头说完,又道:“我阿玛倒是有几分想去的样子。”
“我说兄弟,你可得劝劝你阿玛,最好别去……”叶朔拍了拍鄂勒哲的肩膀道,去了可就回不来了呀,他暗想。
“为什么?”鄂勒哲一愣:“我阿玛一直呆在家里,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兄弟,这可是高人告诉我的,他说这几年那边危险的很,会死很多人,你阿玛还是别去的好。”
“打仗怎会不死人?”鄂勒哲摇头叹息道:“兄弟,你可别被忽悠了吧?”
“这个,这个……”叶朔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啥,他总不好直接告诉鄂勒哲,说他阿玛会挂吧?他暗叹一口气道:“总之,那边很危险,你就信我,最好别让你阿玛去。”
“这也是……”鄂勒哲点了点头道:“我听说那边地形险恶,民风彪悍,危险是定有的。”他说完,拍了拍叶朔道:“兄弟,多谢你了,我会尽量劝我阿玛的。”
“这就好,这就好……”叶朔松了口气。
养心殿东暖阁
乾隆懒洋洋的倚在引枕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细细的品读着。
帘子掀了起来,吴书来领着一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跪下向乾隆请安之后,吴书来便退了出去,独留那侍卫一人在室内。
“招了吗?”乾隆头也不抬,依旧一边看书,一边问道。
“回皇上,今日所抓一干人等,奴才是命人分开审问的,但得到的口供都差不多,这些人都是京城‘怒鹰帮’的,他们是奉了上面的授意去劫杀十二阿哥的,但别的他们都不清楚了。”
“上面?哪个上面?”乾隆的眼睛终于从书上移开了一寸。
“奴才得到口供后,马上派人按照他们所说的那个地方去,除了一些仆役外,为首的早已逃走了!”
乾隆闻言,冷哼一声,那侍卫接着道:“奴才等已经着人绘出了画像,暗中命人前往追捕了,只是……到目前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
“民间的小帮派怎会想到去劫杀十二,定然是朝中有人指使!”乾隆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道:“再给朕继续往下查!”
“嗻!”那侍卫躬身领命。
延禧宫内
令皇贵妃斜倚着,手里抱了个暖炉,一面懒懒的翻看着手中的清单,一面淡淡地问:“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娘娘,情况不太妙啊。”跪在下方的太监摇了摇头道。
“不太妙?怎么个不妙法?”令皇贵妃的手一顿,柳眉一皱道。
“外面传来消息,事情办砸了。办事儿的人一个都没回去,全没了。”那太监说完,令皇贵妃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回事儿,你给本宫说清楚!”
“这……”那太监小心翼翼的觑了眼令皇贵妃,然后道:“据前面的人推测,可能是……”那太监指了指头顶道:“有可能是上面儿派人在暗中保护着那人。”
“上面儿?”令皇贵妃的脸色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她眯起眼,盯着那太监,仿佛在确认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回娘娘,传来的消息说,上面儿在暗查当年的那件事。”那太监忙叩头回道。
“暗查?”令皇贵妃移开视线,沉思了一下后,自言自语道:“难道皇上这次……是来真的了?”
那太监跪在地上,也不敢回话。
令皇贵妃放下手中的单子,食指在膝盖上轻叩着,想了一下后,皱紧了柳眉道:“怪了,皇上不是一直都不在意他的死活吗?怎么这次倒突然玩儿真的了?”
她说完,拨弄了一下小手指上的指甲套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告诉外面的人,把痕迹都抹干净,绝不能露出半分马脚。”
“嗻!”那太监躬身应诺,行礼退下。
待那太监退下后,令皇贵妃坐在室内,沉思了半日后,方皱了皱眉一声:“看来本宫最近得先歇一歇了,先放过那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就是个过渡章~
撒花~据说下章有人要见婆婆啦~哇哈哈啊哈~~~
==出不来么?我踹一脚
25、额娘雅蠛蝶
和敬公主府
在通往世子居住的东院附近的一段院墙上,突然冒出一颗头来。
鄂勒哲攀在墙上,东瞅瞅西看看,见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人,他暗暗松了口气,嘿嘿一笑,动作敏捷的翻过墙,轻盈的落到地面上,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道:“阿弥陀佛,这次总算没被额娘堵到……”他一面想,一面迅速的溜入房中,他刚刚推开门,就看见漆黑的屋内,竟然有几处微微的红光。
不好!
鄂勒哲心里一惊,还没落地的脚一抖,刚想缩回来,便听到黑暗中传来一个他万分熟悉的声音:
“回来了?”随着这句话,黑暗中传来了一阵动静,接着,宫灯便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额,额,额娘……”鄂勒哲闻言,身子一抖,他僵硬地抬起头,望着如众星拱月般坐在上首,脸色阴沉的额娘,还有她身旁坐着的阿玛,嘿嘿的赔笑着:“额娘,夜已经深了,您怎么还未……歇息呢?”鄂勒哲望着自家额娘越来越不善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额娘的话也不听了。”和敬公主冷冷的说。
“额娘,不是……我,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散散心……”鄂勒哲闻言,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额娘这口气,感觉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