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猫?哪有野猫啊?难不成陈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沐臻那点儿破事儿了?我吃了个巨大无比的瘪。
我强忍着憋屈,从牙缝间勉勉强强挤出像样的一句话:“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恩,不错”他漫不经心答了一句,“再过几日,就能等到我外孙了。”
我顶着满面泪流冲出了房门。
迎面撞见正往各个姨娘院子里串门的沐臻,身旁几个小厮手里提着些酒食面点,甚至还有一只烧鸡,看来我那些姨娘对他喜欢得紧。
小厮收好物品,他见了我皱了皱眉:“你怎么哭了?”
我嘟着嘴:“我爹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沐臻见我这幅样子似乎有些心疼了,拉我在一旁的凉亭中坐下,还递给我一方帕子,我泪眼汪汪地啜泣着,碍着有旁人在有些不自在,沐臻挥挥衣袖打发那些小厮回去后,我才敢吱声:“还是节制些好。”
他自斟了一杯茶水:“哦?”
“……”果然还是不能信他,他与我爹的本质一样,都是男人,我早该料到这一点,现在才发觉是不是有些晚了?
凉亭四周竹木婆娑,不远处是一丛林立的假山石,景色秀丽与景王府不相上下,我哽咽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很无用。
沐臻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碟子亮晶晶的蜜饯,捻了一只送到我嘴旁,我张嘴咬住,顿时一阵甜腻溢满口齿之间,甜的我牙都快
掉了,瞬间满脸的泪水都收住,我“呜呜”地被他塞了满嘴的蜜饯,实在有些消受不了了,只得连忙摆手。
“多吃些蜜枣,别饿着了。”他道。
蜜枣管饱么?这逻辑怎么说也说不通啊,不过若是一直被他这么喂下去,铁定管饱,我勉强吞进了口中的蜜枣子,嘴里甜到发麻,忙抢了他的茶水大喝一口呛了几声。
“你怎的还是这样莽撞。”他替我顺了顺气,下了个结论“秉性难移。”
秉性难移?他还真是说对了,我这性子就算让我当个本分的王妃日日接触京城中的名媛淑女,我也改不了,还是自在些想怎样就怎样,笑的时候露齿,哭的时候嚎啕,多么自在无拘束的日子。
我低头又喝了一口水:“我的秉性向来如此,想必王爷许是喜欢得紧呢。”
他默了默,轻笑道:“你今晚还想不想活了?”
无赖至此,想必他对我已是无语,索性抛出一句威胁,想将我的势头压下去。
说完便低头咬住了我的唇瓣:“真甜。”食过蜜枣后的嘴里仍留有一丝余味,他一下便吻得我找不着北了。
……
“你不是说不喜欢上么?”片刻之后他终于离开了我的唇,往那片林立的假山石中走去。
假山石嶙峋高耸,我无半点招架之力,周遭鸟雀惊飞,绵延的长空中皆是洁白柔软的白云。
我捏着那只香囊,觉得有点眼熟,但明显思维跟不上行动,朦胧间被晃晃
悠悠地抱回了西厢。
“笃!”他突然屈指在我脑袋瓜子上敲了一记,我一个激灵从他怀里回过神儿来,原来已在不觉间回西厢了,他将我放回床上的时候,我才认出那只令我感到眼熟的锦囊:“这香囊不是渠苏给你的吗?”
我举着香囊问他道,他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发鬓:“是,这香囊有两只,一只给本王,另一只是给你准备的。”
我有些惊讶,记得那日出发前夕,渠苏拿着香囊去寻沐臻的确是送了两只,那时我还认为一只给沐臻,另一只留给她自己,如今看来,这另一只,居然是给我的?渠苏她……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些什么?
“她是聪明人,不像你,这么笨。”他扫了我一眼,又着重地说了一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