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阔中午下班回来,见于凤仙在门口坐着,随意跟她打了个招呼,看到自行车放在屋檐下,好奇地问道:“婉玉嫂子没出去?”
于凤仙抬头回他:“说是累,要歇两天。”
“不会是病了吧?”他关切地问道。
“应该不是的,病了她会自己去看医生。”于凤仙淡淡地说。
“哦。她要真病了别让她硬撑着,要及时去看医生。”秦阔想为昨晚的事情跟林婉玉道歉,看于凤仙那个表情,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
林婉玉在家整整歇了两天,才又重新出去换米粉。
刚进石碑村,还没开始吆喝,就看到一个穿蓝花上衣的妇女好奇地看着她:“怎么又来一个换米粉的?”
林婉玉问她:“之前来过了吗?”
“是啊,昨天刚来过的,我们村子里好些人都跟她换了。”那妇女说。
林婉玉礼貌地回答她:“我的这个米粉是县城顾家米粉坊做的,口感很好,在县城里名气很大。”
那妇女说:“她也说她是顾家的米粉。”
林婉玉皱眉:“她那是假的,以次充好。”
“你是哪个村的?”妇女问她。
“宝塔村。”林婉玉答她。
“那女的也是宝塔村的,说什么跟妯娌一起换米粉。你认识吗?”妇女再问。
林婉玉脸色阴沉,这个吴虹真是无耻,跟她抢生意就算了,竟然还打着顾家的牌子。不收拾她,她是不知道死活。
那妇女见她不说话,唤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子强妈,你昨天是不是换米粉了?”
被叫住子强妈的女人走过来,打量林婉玉,回答蓝花妇女的话:“是啊,怎么了?”
“那个粉好吃吗?”
“不好吃。”子强妈气呼呼地说,“那个米粉又硬又淡,感觉不是纯米做的,像掺了石头一样。下次让我见着她,我得让她赔钱。”
“这个也是来换米粉的,说换的是顾家米粉,也是宝塔村的。”
子强妈恶狠狠地盯着林婉玉:“你跟那人是一起的?那好,你得给我赔钱。”
林婉玉只得实话实说:“我是宝塔村的,但我跟她不是一起做生意,我们是仇人。”
子强妈把住车头,蛮横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别走,得赔我钱。”
“妹子,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这不是坑人吗?”蓝花妇女说。
林婉玉耐着性子解释:“两位嫂子,我叫林婉玉,昨天来你们村子那个叫吴虹,我俩是妯娌,不过已经翻脸了,这事儿在宝塔村人尽皆知,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要真跟她一伙,今天我不可能来这里。”
两个听她说得有板有眼,了。
林婉玉继续说:“我男人去年修水库,被山上石头砸死了,我一个人带着瞎眼婆婆和三岁的女儿,日子苦得很,就换点米粉过生活。大家乡里乡亲的,我不可能作假砸了自己的名声。”
蓝衣妇女想起来:“哦,你男人是叫秦正对吧?”
林婉玉点头:“是的,你认识吗?”
“我男人跟他一起上山采石头,我知道这么一回事,就是没见过你。”蓝衣妇女看向子强妈,“她也怪可怜的。”
子强妈气愤不已:“那女人也太缺德了,欺负妯娌,还欺骗我们乡邻,见着她我非扒了她的皮。”
林婉玉安抚她:“嫂子你别生气,为那种人不值得。这样吧,你们拿我的粉回去煮,看看是不是不一样。”说完,从箩筐里拿出两把干米粉分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