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阔不接话,回自己房间去。秦朝秦安几个在旁边捂着嘴笑。
秦富民怕乔桂芳情绪郁结,晚上睡不着觉,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忙去吧,别在这儿了。”
洗了澡回到床上,乔桂芳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来对丈夫说:“不行,我还是得去试试。”
秦富民不耐烦:“消停几天行吗?秦阔刚把人家气着了,你现在去不就是撞枪口上吗?”
“我明天去找秦露,她鬼主意多。”乔桂芳说。
秦富民低吼道:“睡觉。你要睡不着就出去,别吵我。”
……
林婉玉第二天吃了早饭,装上米粉骑去氮肥厂。之前秦阔有同事要过,反响还不错,她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跟秦阔沟通一下,完成乔桂芳交给自己的任务。
远远地,就看到氮肥厂那座高高的烟囱正冒着白色的烟。离厂区越来越近,就能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化工厂的环境向来就不太好,原料和成品都有腐蚀性,污染也大,在里头待久了,会得职业病。
厂区在生产期间不能进,她就去生活区吆喝。卖掉一大半,估摸着厂区快下班了,她就去秦阔回家的路口等着。
等了半个多小时,秦阔穿着工作服,骑车离开厂区回家里吃午饭。
看到林婉玉,他有些意外,从车上下来跟她打招呼:“嫂子,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没人的,你得在厂区大门。”
林婉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在生活区卖了一大半,特意到这儿等你。”
秦阔纳闷:“等我干什么?”
“跟你谈谈小钟的事。”她说。
秦阔脸部的线条立刻绷起来:“我妈叫你跟我谈的吧?”
林婉玉点头:“嗯,因为她一直觉得小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嫂子你也这么认为的吗?”秦阔看着她问,眼里有一种求知的渴望。
林婉玉上辈子活到三十多岁还是一个孤寡,对爱情对婚姻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只能用自己的理解说:“最好的婚姻状态,就是彼此两情相悦,相互扶持,若两情难相悦,那就想互扶持。她工作好,又是城里来的姑娘,以后前途比你好一点。你真的可以考虑。”
“嫂子,你觉得我需要女人扶持吗?需要扶持的男人,有女人看得起他吗?”秦阔问道。
“阿阔,说不准的,在时代洪流面前,个人只是一粒细沙,风吹哪儿就落哪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跟小钟旗鼓相当,往远了看,她的职业生命比你长,哪天你离开厂子,去外面做其他的事情,她可以给你一个安稳的后方。”林婉玉说。
秦阔一下子并不能理解她的话,不过觉得很有道理。他看着林婉玉,眼里有光:“嫂子,你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别打岔。”林婉玉嗔怪他。
秦阔觉得她不管是笑还是怒,都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跟钟湘华待一起他感受不到。这样想着,腹部又涌上一股冲动。
他强忍着,说道:“我有自己的打算,回头你就跟我妈说讲不通。”说完,他重新上了车子,奋力往前骑。
林婉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骂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