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开蒙的时候夫子所教。
就连送回府的信件,都是她一笔一笔临摹,字迹不算难看但也不算好看。
自己重生已有一年,这一年里她如饥似渴的看书认字,就为了进宫做准备,但遇到一些笔画复杂的字还是有些磕绊。
沈拂衣费力的看着,她有些地方读不通顺,磕磕绊绊。
连旁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不晓得。
瞥见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玄金色衣角,沈拂衣吓得站起身,手中书籍盖住了脸露出一双满是惊慌的双眸。
“你不识字?”
帝云间嗓音不自觉放柔,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双眼像是含了一汪清透柔软的泉水,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身段丰腴凹凸有致,实乃绝色佳人。
“婢妾。。。婢妾识字的。。。”沈拂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敢看他,见他眼神盯住自己不放,羞涩的偏过头,露出了如玉般光滑的脖颈。
帝云间眼眸微眯,声音掺了点沙哑。
“那你为何读的磕磕绊绊?”
“婢妾认识的字不多。。。。”沈拂衣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羞恼的不敢抬头,似是觉得无比丢人,不安的搓着手指。
帝云间闻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贤妃母家沈氏在京城中是名副其实的书香世家,这就算是旁支也是秉承这门风气传承,怎的到了这旁支沈氏,却是不识字了?
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沈拂衣微微抬头,不安的解释道:“婢妾愚笨。。。家中看婢妾实在是笨头笨脑,便不再请夫子教授了。”
帝云间闻言眉头皱的更深。
简直胡闹,大户人家的女儿就算愚笨也不能如此荒废,就算不能博学多才,也要看书流利这样才不会被人笑话。
这江南的沈氏怎的如此对待一个嫡女。
“你叫什么名字?”帝云间见她惶恐,放松了神情,拉着她坐在暖炕柔声问。
“婢妾叫沈拂衣,母亲生前说是微风拂过,衣角翩然,婢妾只晓得这是有风吹过衣摆的意思。”沈拂衣红着脸坐在他身旁,微微低着头,正好能让眼前人看见一片春光和微红的脸颊。
“生前?你母亲去世了?”帝云间问。
沈拂衣轻轻点头,声音明显落寞了下去,“婢妾的母亲在婢妾六岁时就得病去世了。。。”
帝云间了然点头,那她不识字也有了解释。
“陛下,您可否教婢妾写自己的名字?”沈拂衣抬起头,抓住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手,眼含希冀,带着期盼盯着他。
“婢妾想知晓娘亲给婢妾的名字是什么模样。”
帝云间到底是个男人,被如此美人期盼的看着,彻底的满足了他的内心。
他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手抚上那如触及生温的暖玉一般的脸颊,道;“朕定会教你。”
沈拂衣身体悬空,双手下意识的环住男人的脖颈,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味道,羞涩的窝在他怀中不敢抬头,双脚无意识的晃动着。
沈拂衣唇角微微勾起,果然,这般可怜的模样最能让男人心软,哪怕这个人是皇帝,也照样逃不过。
如此示弱,这所谓的夫君也能对她上点心思了。
不枉她装作如此纯然无害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层层通天彻地的鲛纱帐被适时的微风吹起,男人抱着她,一步步走近深处。
香风拂面,鲛纱帐落在面上光滑无比。
躺在拔步床上时,一头青丝垂在床榻边。
衣衫落尽,只余春光无限。
温热的呼吸喷洒,她环住身上作乱的人,只娇声吐出一句。
“求陛下怜惜些,婢妾怕痛。。。”
外头月光温柔,银光垂泄,映照了深宫,斜下深宫瓦墙的长长倒影。
栀子花意正浓,散下芳香钻入采撷之人鼻腔,芳香四溢,令人流连忘返。
殿内甘露正当时,柔音婉转,佳人落泪,不知到何时才能堪堪停下。
栀子说,今夜漫长,实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