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此首词字字珠玑、句句工巧、语意超逸、令人醒目,某之粗词远不及香君姑娘此作之一二,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
“是啊是啊,香君姑娘此作可流传千古,红藕相残玉簟秋,此句不仅领起全篇,亦有吞梅嚼雪、不食人间烟火气象,精修特绝啊!”
“对对对,这一句的上半句‘红藕香残’写的外景,而下半句的‘玉簟秋’写的是内景,还有对季节的点染作用,真可谓是设色清丽、意象蕴藉啊!”
“何止啊,此首词上下工整,句句精妙,这独上二字既暗示了处境也暗逗离情,云中谁寄锦书来更是道出了别后思念,并钩连上下,独上兰舟本想排遣离愁,却偏起思念,写的正是舟中所望、所思,而下两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则又由此生发!”
“还有下阕这句花自飘零水自流,承上启下词意不断,既是即景又兼比情,还遥遥与上阕红藕香残、独上兰舟这两句相拍合,又象喻人生、年华、爱情、离别,给人以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感,以及流水无情之恨!”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两句更是在写相思之苦、闲愁之身的同时,又已身推想到了对方,道明了这种相思与闲愁不是单方面的,以见两心之相印,这两句还是上阕‘云中’句的补充和引申,说明尽管天长水远锦书未来,但两地相思之情别无二致,足证双方感情之笃,信任之深。”
“最后结拍这三句才是最最精妙的,令人醒目啊,我等信笔愚词难望其项背啊!”
“赵某偶然小作怎敢与此等佳作同堂,周某自认不及,输的心服口服!”
“是啊,香君姑娘此作一出,谁人还敢不知高低,且不说超越,若有能及一二者又怎会相吝赐教?既不能赢也还能搏个才名不是!可实在是相差甚远,不敢献丑啊,我也自认不及,心服口服!”
“我等皆自认不及,心服口服!”
开玩笑,李稷怎么可能会让他人有亲近自已女人的机会,他给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一首,必然万无一失。
不过以宁国此时的文风,仅这一首就足够用的了。
沈香君盈盈起身,正行礼欲开口之时,一道声音忽的响起。
“都传香君姑娘绝艳,在下心神向往也想见识一番,这种无病呻吟的诗词某不擅长,不知在下的武功可入得姑娘之眼!”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飞射而来,竟直奔沈香君,手中铁扇一挥便将纱幔割的粉碎,眼见伸手便要去捉沈香君。
沈香君黛眉微蹙,眼中有不喜但却并无慌张之色。
只见那人即将临近之时,一抹刀光划过,迫使那人连忙收手。
下方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无不谩骂此人粗鄙与大胆。
而那人并未理会下方众人的口刀舌剑,翻身后退间于栏杆处落脚站稳,本就不好看的容貌还有一双阴鸷的眼睛。
“我看上的女人还未有失手过呢,你敢阻我?”
看着握刀而出的那人,这位丑男发出与其容貌十分相符的难听声音。
“呵,十败类‘割骨扇’花无伤,平日只会偷偷摸摸藏头露尾的,今天竟敢明火执仗了?”
此人名叫赵满,身高八尺有余,国字脸并面有不怒而威之势,正是宁允儿听闻今夜来此处人多,特意派过来保护沈香君的。
能一刀逼退十败类之一的花无伤,便可知其实力之高,所以也由此可见郡主当初确实没有想杀李稷,否则早就出动这类高手了。
而花无全,十败类里排名最末尾,武器为一把铁扇,人称割骨扇,也称迷离扇。
此人极好女色,是为人所不齿的采花贼,也是十败类里名声最不好的一位。
他还有一位哥哥名为花无泪,同是十败类之一排名第九,江湖人称掏心钩,同样名声极差,以杀人掏心为乐。
“既知道我名,还敢来受死?”
“不过三品巅峰而已,只是作恶闯出来的名声,还真当自已是啥人物了,要不你动手试试?”
所谓的一极、四隐、八玄、十败类这些也仅仅只是江湖上这些人,官家者并不会也不屑参与此排名,所以一极那位虽强可也并非无敌,十败类之名虽凶可也只能镇镇这些江湖后辈和普通人罢了。
花无伤面上有些阴晴不定,可若连手都不敢动就退走,那也太有损自已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威名了!
“好,那我便看看你究竟是何实力竟敢放此豪言!”
赵满对着沈香君说道:“香君姑娘暂且先避一避,以免被波及!”
沈香君当然明白,自已若还在这里必会让赵满分心,于是便颔首离开。
下面众人在听到十败类这个名号之后,很多人就有些慌了神,毕竟那一个个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煞神啊,于是也开始有人纷纷离开了。
虽然同为三品巅峰,可花无伤是以轻功为绝,而赵满却是无数大战杀出来的实实在在的战斗能力,所以花无伤注定在其刀下讨不到好处,甚至还只能被压着打。
几个回合下来,花无伤就有些气血上涌,感觉内脏翻滚不息,再这样下去必受重伤,于是便有了退走的想法。
而另一边,柔甲和望舒正护着沈香君准备回屋,却于廊道上忽然止住了脚步,在她们前面有一个看上去十分阴柔的男人,双目如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她们。
“桀桀,我弟弟看上的美人怎么能让走掉了呢!”
这声音……更加的阴柔,给人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不适感。
赵满还是大意了,这个俩经常都是结伴而出,一个采花一个在采花结束后掏心,所以被花无伤祸害过的女子就没有一个能活命的,这也是他们臭名昭著的根本所在。
只见花无泪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立刻动手,望舒和柔甲两女即便明知不敌,可当下也不得不出手迎敌。